栖云山上,低头垂眸,辗转五日已过。
“你们走吧,想要的东西既然已拿到了。便无需再管我了!哎呀,走走走!”
屋内,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被凭口倒飞于门外,哐啷作响,又化为生烟碎片。
“玄觞兄,良药苦口利于病。这是白泽君用了一大早的时间才煎好的汤药,你怎么能这么过分,说扔就扔了!”
凤卿又端来一碗汤药,重重放在了桌子上。随后又补充说道:“最后一碗了,再扔就没有了。”
说着,便小心翼翼的出去,反手关门。
“凤卿姑娘,我弟弟还没有消气嘛。”
门槛外,传来一阵亲切熟悉的身音。
凤卿抬头一看,白螭一袭白衣飘飘,提着一壶甜茶,脸上露出明郎的笑意。
“还没呢,现如今,艳华姑娘成仙去了。他倒好,平日欺负艳华惯了。如今艳华走了,欺负了这栖云山上的各类妖怪,反倒轮着欺负到我们头上了。”
凤卿双手抱胸,一脸没好气道。
白螭一脸情不自禁笑了笑,便说道:“想必,玄觞还在为那一日的事气恼呢。
毕竟,玄觞他一个那么保守的人狐儿,被一个比他还要厉害的大哥哥给摸了胸。日后,还有的闹的!”
“哎,也真是服了他!他们都是男人,这男人之间又有啥大不了的。
你看看人家凤帝与白泽君,平日虽打打闹闹,但晚上还不是与余姚同睡一张床上。还有东方朔与奎将军,平日该怎么就怎么,也没见他们说什么。
反倒是你家玄觞,一点都不上头!”
凤卿不以为然,怪哉道。
“呃....可能是吧。我这弟弟,心性本就如此,不擅于旁人接触。那一日的事,对他打击实在太大了。”
白螭尴尬的笑了笑,道。
“行吧,反正你的断臂,白泽君己经替你医治好了。
至于食人蚁之事,凤帝亲自留了一道本源火种于你。你弟弟玄觞我们怕是指望不上,就还望你这个大哥哥要多多费心了。
如今,倒没我们什么事了。东方朔他们还在外面等着我,那我便先行告辞了。”
凤卿笑笑,并不多说,转身微笑离去了。
“多谢凤卿姑娘,记得同我向白泽君以及其他人问个好。望一路顺风,披荆斩棘,终得圆满。历经磨难,不忘初心。
救命之恩,在下无以为报!还望日后诸位能够各自安好,各自珍重。于我们兄弟二人,无须挂念。”
白螭深深朝凤卿拱手作揖,亲下跪地,又拜了三拜。
凤卿并未回头,泪水急的在眼眶中打转,二腮通红,贝齿咬着嘴唇,已然潸然泪下了。
“也许吧,此生再也不会来此。但看如今白螭玄觞两兄弟依旧安然,便大抵如此吧。”
天空中,一道彩色光柱直冲升天,伴随一轮明晃晃的铜镜悬浮在上空,凤卿微微一笑了之,缓缓阖目,带领众人消失在栖云之间。
.......
南国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一阵南鹤飞过,红豆春深,芳菲十里。遥远巍峨的南城内,正举行一年一度的迎春盛典。
昭阳殿
粉红色的宫墙,藤蔓下一帘蜿蜒曲折的回廊,桑葚枝垂,瓜藤遍地...
唯独一处,殿外的亭中空无一隅,却早是人走茶凉。
“哎呦,我的昭阳将军。陛下,都已经走了!”
刘嬷嬷在屋外急得跳脚,来回渡走着,正等待着屋内的那一位巾帼女将军,换好衣裳。
“什么,南宫轩他走了?!”
屋内,传来那一位巾帼女将军对着铜镜描眉红妆,一脸不可置信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