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主人原来你在这啊。”
背后,传来一阵声音,十分熟悉。
凤卿伤心回顾,原本,余姚正打算去菡萏楼看她,中途发现凤卿不在屋内,便通知了玉璇玑,二人一前一后,分头寻找。
想不到,竟是余姚先才将给她找着。
白泽君上前道:“小鱼,你将东方兄扶回房间吧。我这有事,要同凤卿说。”
余姚瞧着跪坐在地上的凤卿一脸心力憔悴,低头垂下眼眸,隐约有些神情恍惚。顿了顿,便不再多问。
望着二人渐行渐远的身影,白泽君淡淡的向她伸手。笑道:“多大人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委屈巴巴地跪坐在地上。与我说说,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凤卿不答,咬牙艰难的猛地一折眉,脑海中,隐约不断闪过一系列画面。
.......
东宫
太子寝殿一片慌乱,破碎的镜子遍地。凤卿一身素衣白裳,十指被夹的鲜血淋漓,面容憔悴蜡黄,显然是刚才受过了竹夹刑。
十里黄尘,莺莺霞霞,阿泽正穿着一身麻布粗衣,刚走过了宫闱,一脸逍遥,朝东宫而去。
刚进来,见她遍体鳞伤的跪坐在地上,低头啜泣,满脸哭得通红。脸上露出一丝惊愕,便淡淡的向她伸手,笑道:“多大人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委屈巴巴地跪坐在地上。与我说说,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呜呜呜...阿泽,那赵良娣她在诬陷我!其实,我..我根本没想用汤药,来谋害陛下和皇后。可那二碗汤药真的是大补之物,是我日夜不息照着医书上配的。
后来,我还将自撰药方传入太医院里,在太医院院长的指导下,将药方进行进一步的改良。
有关用药,也是太院长手把手教我的。这一系列过程中,配置,取材,煎煮,药剂克量,简直分毫不差。
呜呜呜....我也不知为何?陛下和皇后喝完我送的汤药,便会脸色发白,吐血晕厥,卧床不起!
阿泽,我该怎么办啊。马上,我就要去天牢了。可是,我不想去。”
凤卿撅起嘴,似有热泪涌上,咬着唇,却又极力忍住。她只顾抬起头,赶紧擦干眼泪,一脸可怜兮兮的望着阿泽,希望他能想出什么好办法。
虽知,阿泽乃身为太子殿下一介车夫,身份卑微且不说。但他对药理方面的研究,天赋过人,明显比太医院的人强上百倍。
只是,自己现已经走投无路了,倒也不奢求什么。其次,只盼着自己少受了点苦,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但更主要的,是那赵良娣心肠歹毒,与皇后沆瀣一气,狼狈为奸。自己这一回栽在那该死的赵良娣手上,确实是有些丢脸。
更何况,自己身为堂堂太子妃却扳不过一个良娣,眼睁睁的看着她霸占着自己的男人,且着实是气不过!
阿泽没法,垂眸一声叹息:“那你为何说,是那赵良娣诬陷于你。”
“哼,就因为她的侍女蜜芽,在我这告发了她主子赵良娣!之后,她侍女蜜芽的尸首悬于我床梁之上!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简直得寸进尺。
今日,我若饶了她,那才叫天道不公,人神共怒!”
凤卿怒视着,指着人毟窗外一帘暮色,一株古色古香的梨花树下的二人相视,含情已久。
梨花树下,赵良娣醉倒在东方朔的怀里,嘴角淌着鲜血,她眼眸望着东方朔,热泪盈眶,留恋不舍。
“殿下,咳咳。您就让陛下饶了太子妃吧,都是我一人的错。何苦,又惹恼了皇后,还闹得陛下皇后两人如此不愉快。”
赵良娣低声,眼中莫名感到一阵惆怅,闭目叹息,涨红着脸,面露痛苦之色。
东方朔摇头叹息,一脸平静,隐约猜到了什么:“那日,分明是她的错。赵良娣又何苦,揽在自己身上?
况且,谋害陛下和皇后己是死罪。这一次,卿卿若无确凿的证据。唉,只怕本宫也帮不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