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朝看尽长安花。故都之美,美于春色,敛于百鸟,隐于山水。
此情此景,恍若天上人间。
凤卿隔着红盖头,小心翼翼的从轿窗探出头来,注视着队伍一点一点的涌入皇宫。
一路上,这支队伍几乎畅通无阻,过往行人纷纷让开道路,驻足观看,目光露出歉意。
即使没有指路的行人,但仿佛冥冥之中有着人在为他们指条明路,而不像上一次这般乱闯乱撞,倒显得颇为尴尬与不满了。
......
晌午
此时,一路伴随着太监虽进了皇宫,秉着旨意,入了玄武门。
透过金银台上,坐在花轿上的凤卿也看到了那巍峨耸立的太极殿,只是内心之中仍是有一丝空虚与不自在。
她环顾四周,兰香,白露嘻嘻哈哈,凤帝,清欢渡,饕餮,余姚,玉璇玑,琉璃,白泽君,如烟姐姐,皆分别扮作侍卫和侍女的样子,有模有样,相继追随。
只是这一个不少一个不漏的,但总觉得这心里头,像是少了些什么。
“白泽君,过来,我问你个事。”
凤卿一脸犯难,小心翼翼地拎起红盖头,只露出一个小角,目光仍是有些犹豫,朝他招手。
“怎了?这是皇宫,有什么事待会再说。”
白泽君眉头一挑,好奇望向凤卿,自作主张的用了千里传音。
“不是,佩...佩兰呢?这么久的功夫,云麓谷的时候,也没见到她了。该不会还是在闭夫吧。”
凤卿故意看着四周,压低了声音。
白泽君一怔,脸上有些复杂,不过立马化作了淡淡的一笑,道:“她自是无碍,不过被佛祖领了去,好生调教去了。”
“哦?佩兰跟佛祖有什么关系。在那之前没听你提起过,难不成,佛祖也近女色。”
凤卿此言一出,惹的一旁的众人嗤笑。
白泽君有些脸红,“咳咳,佛祖不近女色。只是,佩兰曾是佛祖的一株盆栽。不是寻常之物,乃是一株七叶冰心兰。”
“哦。”
凤卿应了一声,心中大约有些明白。
“放心好了,你也不要操心。尽管好好过活,平安顺心,一切开心就好。”
白泽君怕凤卿仍有些担忧,便安慰着她,希望她不要多想。
“可是,天下之广大,佛祖又怎么知道佩兰在哪?难不成,有人告密,或者佩兰无意让佛祖发现了行踪?”
凤卿见白泽君靠近了过来,又继续小心的问着。
白泽君眼神略微惊愕地看着凤卿,立马又化为了一脸平淡,单单吐露出四个字:“确实如此。”
“唉,好端端的,佩兰怎么就被带到天上去了。也不知,她过得好不好?佩兰向来性子胆小,万一受了苦,那只能打碎个牙往肚里咽。”
凤卿愁苦着,目光里担忧仰着天,叹了一口气。
此时,清欢渡实在听不下去了,打了个哈欠,一脸怪哉的:“唉呀,行了行了,别想七想八的。想看去天上看了不就是了,讲那么多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