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北宸国的皇帝宇文熠自从被东临国的皇帝东方朔,驱逐长安之后。
贵国仁慈,一向以来,与北宸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奈何,宇文熠虽然贵为一国皇帝,可自从回来了之后,生育受阻,膝下无子。
以至于现在的皇子,几乎无一例外皆是先帝前各位皇室宗亲所留下的子嗣,并不是自己亲生。
之后,宇文熠皇令一下,尽数招揽,一夜之间,所留子嗣的宗亲惨遭灭门,连诛九族,当场知情者,集体莫名失踪,少则数千,多则上万。
这般歹毒狠心,虽说行为不耻,但是终究没有一个人敢吭声,宫中都将此事列为禁忌,谁要是说出口,必定是要人头落地的。
而皇子们一个个心怀鬼胎,有的或许知道其中端倪,有的或许只是一心想扑在皇位上,对这位表面上的父皇,兴许是既孝敬有加,又恨之入骨吧。
毕竟,杀父之仇,杀母之恨,不是人人都能释怀得了的。百因必有果,谁当初播下的因,就得谁吃了这个果。
.....
此时,另一边。
东临国
满朝文武,一片颤颤巍巍,俯身跪拜。一时间沉默,谁都不敢争先恐后的发声。
其皇位上坐着的烛九阴一脸阴沉如水,看着崇城关西卫领军来报的奏章,嘴唇嗡然,十指不断的颤抖着。
他似乎,看样子精神很不好。又或者是,这奏章中所谈到的,可能就是凤卿吧。
“今日无事上奏,便退朝吧。”
烛九阴见无人敢吭一声,便早早的执奏章,直径先走了去。
一路上,他不带喘息的奔向了太极殿。在场之人,早就守在了凤卿的床边,静静的等待着他了。
只见,众人面目焦急,看着一脸毫无血色正处于昏迷之中的凤卿,有的低头忖思,有的眉头紧锁,皆为做一团。
唯独,清欢渡一脸惶恐的坐在那沉默不言,手持着一枚血淋淋的铜镜,整颗心都悬着,这一个人就瘫在那,脸色惨白,仿佛遭受了莫大的过错。
镜殊与佩兰,就守在她身旁,心平气和的安慰着她。对于昏迷不醒的凤卿,连白泽君都是束手无策。
“卿卿,她如何了?”
烛九阴刻意压低了声音,艰难地望向一旁为凤卿把脉的白泽君。
谁知,白泽君一脸面不改色的问道:“烛龙前辈,你可知,凤卿,她曾是天人的后代对不对?不仅如此,除了不死鸟血脉,她还藏有着天外之人的血脉,没错吧。”
闻言,烛九阴一怔,下意识点点头。
“我救不了她。她乃天外之人,灵孕之事,恕在下才疏学浅,毫无办法。”
白泽君摇摇头,收了银针,起身净了净手。
烛九阴一听就急了,连忙问道:“何为灵孕?莫不是,卿卿有了我的孩子?!”
白泽君一皱,毫不避讳的点点头:“正是如此。只不过,天外之人生孩子,跟凡人生孩子是不一样的。
想当年,天妃丽姬诞下巫山神女,也跟前几日那一幕一样。具体情况且不用我说明了吧。”
“这......”
烛九阴一脸犯难,心中越发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