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治赡那丫头怎么样了?”
“还在安翎宫,末将会一并派人保护。”
“好,去吧。”
宫门外的确有人接应,而且安排了两辆马车。用意很明显,让皇帝没机会从孙伐岙手中救出蓝麟。
在四个人身后,拿着武器有灵兽跟着的两队隔空相持,谁也不敢先动手,但谁也不会退去。有他们在,他们的主子才有底气。
皇暝玥亲自扶皇帝上马车,朝后看一眼停在马车前的孙伐岙,又看一眼似乎稍稍皱眉的蓝麟,随后上车。
“上去!”把剑从蓝麟脖子上拿开,孙伐岙没好气的轻喝一声。蓝麟垂眸暗笑,乖乖先上车。孙伐岙用灵力拂去剑上的血迹,上车扔给蓝麟一瓶药粉。“下手重了,你多担待。”
拿着孙伐岙给的药,看他对自己不屑一鼓样子,蓝麟把瓶子放到一边,唤出飞羽剑让它慢慢吸着自己的血。
孙伐岙转头看一眼,“你疯了吧!血祭宝器本就有危险,你这样做不是……”话没完,飞羽剑已经将蓝麟流出血吸净消失不见。伤口又有血渗出之时,蓝麟转手从储物戒拿出一盒治疗刀剑直赡药膏敷上去。
“哼!”孙伐岙别过头去,真是给脸不要脸!等柳夏从死牢出来,有这子好受的!
“斗胆问将军一句,死牢是皇帝的地盘,将军这样去救人,不怕中了皇帝的圈套?”处理好伤口,蓝麟转回头来问孙伐岙。
“你没必要知道。”
蓝麟点着头笑,“是我忘了,死牢也有你们的人,而且从官员到重犯都有人在。”
孙伐岙转过头瞪着蓝麟,“我警告你,本将军可不相信什么命之人!如果不是柳老板对你尊重点,我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疼!”
“遗憾的是,现在我开始相信自己了。”蓝麟勾唇笑,这下归谁,他了算。
“呵,”孙伐岙对蓝麟满眼的鄙视,“在本将军面前毫无还手之力,还敢如此自命不凡,你还真是大言不惭!”
“昨劫持我的那位将军难道没告诉你,我的蛊毒解了吗?”
孙伐岙不可思议地打量蓝麟,这家伙在唬他吧?刚刚在阖欢殿,蓝麟可是很配合他的行动,难道不是因为受制于蛊毒吗?“少在这儿大话!”
“南国多蛊,如果我没猜错,这蛊丸是柳夏给的,以防万一。不过柳夏有没有过,我在紫阳国被人种了血蛊。两只蛊虫相遇,上演了一场夺位大戏,最后双双丢了命。这个理由,将军觉得如何?”
不等孙伐岙话,蓝麟接着又开口:“柳夏还见过我的灵兽若骨,那丫头曾用毒搞得五毒堡之人毫无还手之力,这或许是你们不敢冒险给我喂毒的原因。”
蓝麟这番话的自然和自信,这话的悠然语气,让孙伐岙看他的眼神全变了。这子不是没有力气反抗,而是根本就没反抗!“你……既然没中毒,为什么这么做?”孙伐岙突然觉得蓝麟可怕无比。
蓝麟慵懒靠到车窗边,“被软禁在皇宫太无聊了。”
“……”孙伐岙瞬间哭笑不得,就因为这个?!蓝麟把他们的复仇大计当做取乐的对象?呵,孙伐岙气极反笑。
慢慢调着药,姬卉沉醉在这清香郑与人约,自当信……棋盘长灯,一夜良宵,知他心意,足矣。
来到戒备森严的牢狱之地,由于廷尉被困在阖欢殿,只能让留守之人带路去找柳夏。几个人来到昏暗的地下牢笼,看守之人拜见来人后,打开地牢的层层石门,而柳夏,就关在最里面。
慢慢过去,皇帝停在牢房前盯着里面逗弄灵蝶的柳夏。
“把门打开!”
孙伐岙喝一声,狱卒转头去看皇帝。皇帝给个眼神,让他照着做。
“找得到机关所在,在石门旁边的孔处。”在狱卒打开牢门的一刻,彩翾的回答在神识响起。蓝麟勾唇,半垂着眼睛唤出飞羽剑。
轰——
所有人一惊,转头时石门已经重重砸在地上。蓝麟轻轻推开搭在脖子上的剑,在皇帝等人不可置信地注视下接过飞回来的飞羽剑,拿在手中轻轻抚摸。他要除掉的人都在这儿了,不用再陪他们演什么戏。
“蓝麟你这是?”皇帝皱着眉,到现在还有点不敢相信蓝麟的所为。
毫无征兆的转手将飞羽剑刺入孙伐岙胸膛,看都不看在孙伐岙被吸干精血后蓝麟把剑拔出来,举到脸前继续观赏,“我能为了师傅的仇在柳夏身边隐忍那么久,怎么就不能再在您面前演一场戏?如今二位齐聚,我的戏也到此为止。您是不是,陛下?”
完,剑指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