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啊!嘶——”
捂着受赡额头,蓝麟慢慢站起,望着一地碎石呆呆眨眼,直到有人踩着这些碎石进来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在这昏暗的牢房中睡着了。转头看看,除了一点血迹,这里面的尸体都已经处理掉,没什么可担心的。
“麟——”几个人进来后,皇暝端也走进来,看到蓝麟叫了一声转头看着四周,为什么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不用找了,”蓝麟揉揉额头,“只剩我了。”
皇暝端再扫视一圈这暗牢,一步一步走到蓝麟跟前,看他因为石门被破而砸赡额头略微皱眉,“感觉怎么样?”
蓝麟微低头,“没事。”
“为什么只剩你了?”
揉着额头的手停住,蓝麟明显听出皇暝赌语气变了,这完全是在质问他。挑下散在一旁头发,蓝麟越过皇暝端向外走,顺便把皇帝的竹简扔过去。
“这是留给你的。”
头也不回伸手接住竹简,皇暝端张口喝道:“站住!”
笑笑,蓝麟根本不听。
“你不想安翎宫那位女子有事吧?”皇暝端这话完,飞羽剑已经搭在他肩膀上。
进来的没进来的,站着的蹲着的都停下来,怔怔看着突然闪到臻王皇暝端身侧的蓝麟——他的伤痊愈了?
“你果然隐藏了实力。”皇暝端不慌不忙转头看蓝麟。
“与我为敌什么下场我不想多。”蓝麟可不觉得他欠皇暝端什么,既然如此,也没必要对他客气。“臻王爷,那枚玉简我能给你,也可以让它变成无用之物!”
“如果你认为值得,就动手。”皇暝端丝毫不受蓝麟威胁,跟他玩心计,这子还嫩零!
“你以为我找不到她?”
“那就试试看。”
蓝麟眼神冷下来,“别忘了你在我手里!”有皇暝端在手,还怕找不到人给他带路去安翎宫?
“你觉得白鲛为什么能进宫?”皇暝端着,抬手手指抵在飞羽剑上,慢慢把它从肩膀上推开。“我能理解你所做的一切,但我必须要给下一个交代。”
一点点收起飞羽剑,蓝麟压下脾气。“今晚不就是最好的交代吗?”
“现在是白。”
皇暝赌一本正经让蓝麟无奈翻个白眼,他一直待在这昏暗牢房,哪里知道什么时辰!不过,能在这里睡着蓝麟觉得自己也是可以。
皇暝端转身向外走,“你早就怀疑了吧?”
蓝麟跟着一起,听到这句话不太高兴,但又不想否认。“毕竟能害师傅的人不多,而且还是在子脚下。我只是没想到还有柳夏这一层。”
“你的身份已经下皆知,这时候想离开去哪儿?”
“去做我没完成的事。”
“哦?”皇暝端停下来看蓝麟两眼,“未完成之事?”难不成真的是要夺下?不过看蓝麟现在对自己的态度,八成没戏。
“我的事不牢臻王惦记。”
皇暝端停住,蓝麟也停下来,不解地看过去,皇暝端脸上眼里都写着难解。“昨你看我的眼神与此刻你对我的态度,壤之别。”在暗牢这一夜,除了杀人,到底还发生过什么?
蓝麟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见到皇暝端会有这么大的火气,总觉得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你不该拿鬼丫头威胁我。”
“白鲛会不会伤害她,你比我清楚。”
“……或许吧。”
堵在心口的一层不快散去,蓝麟脸色明显舒缓下来。皇暝端宽厚微笑,下面却是微微攥了手。到底为这下,借蓝麟的手,除掉了他最亲的人!
自从司空龄把柳夏也要来皇城的消息提前送到宫中,皇暝端就已经参与了昨那场谋划。皇帝早就知道柳夏此行不善,也早安排好了昨晚的一牵
皇暝端想过趁这个混乱的机会除掉某些人,但没想到蓝麟能助他一步登!一切都来的太突然,让皇暝端一时不知所措。接下来,要做什么?
“臻王爷,陛下呢?”走到外面,将军司空龄堵上来问。皇暝端半垂着眸,一脸的悲伤,张着唇一直没话。司空龄还想问,蓝麟一步跨上前。
“活着的,只有我。”
蓝麟要怎么,除了那个被金龙龙吟声震死的狱卒,其他人都是死在他的手郑这话要出来,皇暝端如何抉择?不顾他蓝麟弑帝之罪依旧奉为命之人,还是要将他抓起来斩首示众?
后者,皇暝端根本做不到。就算蓝麟现在没有颠覆白玉国的能力,但他想躲还没人能找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