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侃侃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看百里卷柏的眼睛，因为她觉得自己是亏欠了百里卷柏的。

男人那好看的眼眸微垂，眼中的璀璨繁星在看清女孩眼中神色之后突然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眼底像是黑洞一般的深渊，深不可测，倘若这时候有人站在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眸，一定会被其中的东西吓到骇然得说不出话来。因为他此刻眼中的神情并不是能够用言语能描述的清楚的。

总之，倘若余侃侃在这时候抬起头看见百里卷柏的神色，她一定会流出眼泪。

但是她没有抬头，并且这时候街边并没有行人路过。

所以这一切都将淹没在时间与空气的坟墓中，那个眼神，即刻起深深埋藏地底，今后前夕都将无人知晓。

“小傻瓜。”

余侃侃一直低着头，知道听见头顶的位置好像传来百里卷柏憋不住的轻笑声。

她心底浓浓的愧疚立刻减轻了一大半。

抬起脑袋看向百里卷柏，他竟然在抿着嘴偷笑。

“吼，合着你刚才是在哄我玩儿啊？”余侃侃瞪眼。

害得她刚才信以为真，想着百里卷柏现在要和自己领证自己却不答应，心底的愧疚浓郁得差点让自己窒息。

“瞧你紧张的。”百里卷柏突然轻笑，用修长的十指比成勾状轻轻刮了一下余侃侃的鼻子，笑道：“小傻瓜，我和你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