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位是秦叔叔吧!”谢永言很有礼貌的一鞠躬,对着老爷子点头哈腰,“我是谢小米二伯,叫谢永言!是咱们京都公安分部的办公室主任!以后您有什么需要来操劳的尽管交给我!”
“办公室主任啊?”秦松似笑非笑地重复一句,接着装作很好奇地扭头问问大家。“是个很厉害的官吗?”
周围知道他家底的人嘴角抽抽!秦老头!秦土匪!你还能再装一点吗?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公安分部的办公室主任就把你吓成这样?你以前可是混军部的,现在每天被你使唤的团团转的连家老三可是公安总署的老大,整个公安部的一把手。你竟然问分部的主任这个职位厉害不厉害?谁都没有你会装!
看着周围的人淡笑不语,但是没有一人说话,谢永言也很好奇。急于证明自己身份的他立马开启祥林嫂模式,“真的,我真的是公安分部的办公室主任!大家得相信我!”
“看起来很厉害嘛!”秦松慢慢围着男子转两圈。直到众人摸不着头脑的时候才继续开口,“但是,年轻人啊!得有朝气!别一个办公室主任的位置就让你觉得天下第一!你得有进取精神!”
“是!您教训的是!我还是很有进取心的!我上面没有人,都是靠自己的打拼才有了现在的生活。做事也是兢兢业业的,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到现在还是两袖清风呢!”谢永言和老人的视线对视,颇为认真的说道。这话里的意思,在体制内的人应该能听得懂。
众人又笑了。从小生在这种家庭,本来就见识的多一些,遇到点问题就喜欢刨根究底地转好几道弯。
谢永言这话表面看起来没什么,内里可是给大家暗示他想要个靠山呢!只是这人也太傻了点,有谁想要靠山会在人这么多的时候大大咧咧讲出来?官场可是不能将讲究帮派的,你现在是公然的拉帮结派知道吗?
“照你这么说,你还是个好官了?”秦松装作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只回答最表面的问题。
“那是自然!我谢永言不说别的,在岗位上绝对是肯干的老牛!单位的人都这样说我呢!”
“还两袖清风,骗人的吧!真的是清风,你女儿身上一件七万元的裙子是怎么来的?”向馨儿才越听越觉得心里窝火。这人真是长了一张好嘴,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在他那个片区的群众倒了大霉。
眼见又是这个女人来打乱自己的说话,谢永言生气了。“这位小姐!我怎么骗人了?我为什么就不能给自己孩子买裙子?”
“我倒是不知道一个月工资只有四千多块钱的人。一年也不过才六万块的办公室主任怎么舍得给孩子买一件七万的裙子!”向馨儿伸出手指在眼前晃晃,脸上带着吃惊,不可思议地问道,“原来你是个好爸爸啊!愿意勒紧裤腰带一年不吃不喝就为了给自己姑娘买这种华而不实的礼服!”
听懂女孩儿话里意思的众人笑了,看着尴尬着脸的一家三口,笑地讥讽。向馨儿可不会手下留情,快刀斩乱麻,不但能男子继续反驳,开始做出自己的猜测,“你倒是给我们说说你女儿的裙子是哪儿来的?”用手指做出一二三的动作,语速缓慢。“是你勒紧裤腰带得来的?还是用你老婆的?又或者是你女儿自己赚来的?”
谢永言听着给自己的几个选择,恨得牙痒痒。怎么今天见这么难缠的家伙?放在自己眼前的选择题,没一个好的。综合评比下来,还是第二种吧!“我孩子的衣服一直是我爱人负责!”
“原来是个吃软饭的啊!”向馨儿心直口快地来一句。看见男人变黑的脸,偷笑一下,才捂着嘴巴,做出充满迁移的表情,“哎呀!瞧我说错话了!这么多人呢!真是不好意思!”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你已经说了,大家也听到了。看着众人的不屑,谢永言想把眼前的女子撕吃了,哪家的孩子,真是太烦人了!
向馨儿如果知道他的心理活动,绝对会笑得得瑟。姐在江湖走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混着呢!在我的面前关公耍大刀,不知道京都四花是怎么回事儿吧!她们可是和大院的那几个齐头并进,只认活阎王一个老大!自己只是先出来遛遛,军部还有娱乐圈的几人还没出来呢!
老大的订婚典礼,你还敢带着孩子捣乱,现在不收拾你收拾谁?还有,现在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又是个狗眼看人低的一家,看我不踩死你?
“呵呵!我爱人比较喜欢给孩子打扮!”谢永言被那么多人轻蔑的视线看的尴尬,只好自己找借口搭台阶。
不知不觉中,话语的主动权已经被转移。之前谢二伯盛气凌人的样子不见了,现在的他自顾不暇,哪儿有功夫管其他事情。
“这位谢先生!我能知道你的邀请函是哪儿来的吗?”秦松笑着问了一句,心里笑得贼兮兮。据他所知,自己这边没有给这种人发过卡片,谢云那小子更加不会发。现在他的卡是哪儿来的?
“这是我,我的一个朋友送的!”忽然被这样问,谢永言不知道该怎样说,只能含糊一下,希望大家不要太计较。
众人嗤笑。单看人家连邀请函都没有给你发就说明两家的关系不怎么样,还好意思一口一句自己是人家女孩儿的二伯?现在邀请函是哪里来的不言而喻!他们猜都猜得到。
“这邀请函还能送?”秦松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惊讶地问,“能给我们看看邀请函吗?作为主人,我想知道是有谁这么不把我们秦家放在眼里!”自己不来就算了,还把卡片送给其他人!这种人以后也要纳入拒绝往来户。
“这个,不好吧!”谢永言摆摆手。如果真给大家说出来,他们稍微顺着线查查,就知道自己前段时间做过什么。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怪你!”秦松拍拍自己的胸脯,做出保证。
谢永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灵机一动,又想到了一个好借口,“是我厚着脸皮问人家要的,主要是我没来参加过这样的场合,想来见见世面!如果现在把人家捅出去,我良心不安啊!”说罢,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到高兴。这就是脑子啊!人长着嘴是做什么的,不就是忽悠?只要说的好听了,什么都可以是真的!
“你既然执意这么说,我也就信你一回!”秦松笑笑,做出做出好说话的小老头样子,接着脸色变得严肃,“但是,你既然在这里,就请你遵守这儿的规矩!不然,我们随时有可能把你请出去!”
站着的一家三口脸上火辣辣地烫,这是明晃晃的赶人走啊!他们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留在这儿就要夹着尾巴做人,忍受众人的白眼,直接走了不就是间接承认自己被赶出去?
“不走,不走!我们会在这人好好呆着!还有很多话没有和我三弟说呢!”眼角瞥见看都不看自己一样的谢老三,谢永言立马找台阶,“家里的老人好久没见他们了,都想念的紧!我们在这人叙叙旧!”
秦松一听这话乐了,还以为刚刚这个话题就算揭开,没想到现在又拐回来了。虎目一瞪,做出骇人的样子,“我还是这么跟你说好了!你已经没有三弟了!就别想找这个借口!”
谢永言听了这话可不得了,谢老三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够让这些老东西这样护着?试探地问道,“我弟弟现在过的不好,我这当哥哥的理应帮一把!”
大笑声忽然传出,萦绕在会场的上方。女人们笑得花枝乱颤,男子们则是内敛地勾起嘴角。但是,他们眼神是相同的。都是看着眼前的男子讥讽中带着蔑视。
人家谢云需要他来照应?这是京都这些年杀出的黑马好吧!人家几年下来的身家已经不少,快要追上他们这些家族型企业。上层里现在谁不知道谢谢商场的创始人?谁不知道人家的步行街?
“人呢!就不要太自作聪明!”向馨儿勾着自己卷曲的头发,脸上带着妩媚的笑容。
“咱们是得用脑!但是,用脑太多了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