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永言听到这话放心多了。他掏的是大价钱,不仅会在这几天的黄金时间段循环播放,还会占用明天的当地新闻联播。这些都是明码标价,这些人识相的话看,应该不会缺斤少两糊弄人。
两方人马达成一致意见,就开始各做各的事情。
谢永言把准备的东西带上来,自己也拿了一个大喇叭找了一个台阶,腰杆子挺得笔直,站着吼,“大家好啊!我是谢家老二,乡亲们应该都知道!”
众人听到声音,把头扭过来,好奇地看着。
之前差点和他打起来的老人则是用力哼哼鼻子,小声咕哝,“老子当然知道你是谁,这德行简直是坏透了!”
“大家平日里都辛苦了!我们常年不回家,都没有和乡亲们好好交流。今天就在这儿统一送礼吧!这是我们一家三口的一点心意!”谢永言言简意赅,却不说这些钱究竟是从哪里出来的,也不说发起人是谁。
刘新月和谢珊在一旁听着很不爽,狠狠地瞪着那喇叭说话的男人,这家伙就喜欢空手套白狼。这件事儿他根本就没有做出任何贡献,现在好像把好处全揽在自己身上。
村民们听到这样的消息觉得不错。先不说人家人品怎么样,反正送东西就不错了。自己就是个收礼物的,没什么好挑三拣四。
“我们给大家带来的都是基础的东西,文具、米面、零食,什么都有!包管让大家过个好年,过个丰收年!”
掌声一片,哗啦啦响起。
正在前排被扎针的病人听见众人的掌声,紧张地不得了,赶紧对这会儿没有什么动作的女孩儿道,“小神医,你别看他们啊!先把我治好了,行不?”
他的嗓子不好,只要大声说话就疼。但是小米的听力绝对厉害,自然能够听清楚。
“放心!”小米笑笑,顺便把手上的几根针一同扎在他的背上。
“啊~”男子惊叫。意识到这是什么场合,赶紧闭上嘴巴,只是额头上暴起的青筋证明了他现在有多么痛苦。
“叫吧!你这病就得叫!不是气管有问题吗?叫了才能通!”小米安慰道,继续扎针。
众人在听到尖叫声的时候就把头扭过来,一双双眼睛和探照灯一样想要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无奈人太多,后面被挡着的根本就看不到。
“看到没,看到没?说说,什么情况?”
“村尾姓胡的刚刚叫了!”
“他叫什么?对了,他嗓子不是难受了好多年,都不能大声说话?”
“是啊!我也好奇!可是,那声音确实是人家发出来的,这会儿估计疼的不得了!这儿都绷地高高的!”男子赶紧把刚刚看到的情况给周围人说,到最后用手指着自己的额头,表示确实是这样。
众人哆嗦了一下身子,他们单单是听那声音就觉得挺可怕,得有多疼,才能张张嘴都嫌疼的人叫这么厉害?心有余悸道,“这要治不好不就亏了?”
“你就不会往好的方面想?人家都治好几个了,还有这么多担心?害怕了,你就回家去!”
“呵呵!我就是感慨一下!才不回家!回家也没什么事儿!”
一传十,十传百。前排把话传到中排,中排再传到后排,等到最后听到记者几人耳朵里已经完全变了味儿。
“你说她把好好的人治成哑巴?”
“是啊!刚刚听到的,绝对是真的!一般人,我还不说呢!”
“是谁啊?你知道吗?”
“我哪儿知道?我又看不见!不过听他们说好像是那个不能大声说话的老胡!”
“不会吧!真的这样,前面不是应该闹起来了吗?”
“估计是手误吧!大家不好意思!好歹人家前面治疗成功了那么多!”
“那怎么也没听到病人闹?”
“怎么没闹?现在这啊啊叫着不是闹?别忘了,人家是哑巴,还能说什么?”
众人一阵讨论,显然把正在台阶上准备赠送礼物的谢永言忘到了一边去。物资和小命相比,孰轻孰重,大家还是分地清楚。
记者把耳朵竖地高高的,也陷入了疑问。不过他没有盲目相信,在圈子里时间久了就知道,很多情况下,不是亲眼看到的情况都不能当真,就算亲眼看到的也不一定是事实。
但是,他不相信不代表别人没有意见。
谢永言一家是最不爽的,正在讲话被打断是什么样的感受?简直讨厌死喜欢哗众取宠的谢小米。
不错!他们把小米现在的行为归结到这一点。正应了一句话,你是什么人,你看到的世界就是什么样子。
这家人别的能力不行,但是勾心斗角的功夫相当厉害,就是一家人也不放过。这种习惯也带到了外面,不管看谁,都觉得不是好东西。
谢珊听到这话就小跑到在台阶上比较尴尬的爸爸身旁,絮絮叨叨一阵子之后,才又带着笑容拐回来。
谢永言点点头之后,视线在下面来回扫视两圈,清清嗓子表示自己要说话了。看着众人的视线扭过来了,才道,“快过年了,大家都想过个安生年!平日里的衣食住行都要小心一些,千万别在年关出点什么事儿!这样寓意不好,未来一年都不会顺当!”
停顿一下,视线往治病的那边看过去,“当被侵害了权益的时候,要学会用法律武器来扞卫自己的权利,我们一定要把欺负大家的人绳之以法,让他不能继续祸害大家!”
记者扛着摄像机拍摄一小段就觉得没意思,真是做官的时间长了不管在哪里都要表现一下,还没有确定的事情你敢乱说吗?
周一飞听到这话也不乐意。你说话就说话,老往那个地方看干什么?是不是想暗示什么?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谢家老二,是你病了?还是你家人病了?站在这儿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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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二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