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磕在硬邦邦的地面上砰砰直响,才那么三两下,小包子的脑门就红肿一片,可见她是多么的用力。
别人主仆的事,江翎雪本不想掺和,可见小包子那么小的年纪就为人奴婢,如此这般也是可怜,于是强忍着疼说道:“是我要走的,和她无关,你莫要为难一个小孩子。”
这人果真是心狠手辣,欺负女人孩子的事他都干了,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为何要走?”他问。
“一夜未归,想必我家里人都急疯了,自然要回去报个平安。”她道,不走留下来干嘛?万一你突然抽风再给我一刀子,我还要不要活了?
而且,家里人的确会担心。
“昨天已让人跟你家里报过信儿了。”阚凡尘越过她进屋,冷冷的声音在院中回荡。
小包子见主子进了屋,连忙起身去扶江翎雪,她这算不算是躲过这一劫了?
“姑娘,快进屋吧,你不能久站啊!”
“那我也得回去。”
他的话她不信,她从来没告诉过别人她家在哪,他说通知过家里人了,通知给谁了?连她家门在哪都不知道,怎么通知的?
小包子大度,都要被发卖了还那么忠心,她可做不到,昨天杀她,今天救她,明天呢?谁知道他会不会哪天一个抽风再砍她一刀子?
她可不要跟一个杀人犯在一起!
“姑娘,你伤的严重,不如养好伤再回家可好?”小包子眼巴巴的望着她,哀求着,若是她非走不可,难不保主子一生气就把她给发卖了。
所以她只能哀求江翎雪。
那双本应灵动的一双大眼蓄满了泪水,额头的红肿很明显,江翎雪终是受不了她那可怜兮兮的哀求目光,点了点头,随她回屋。
老大夫连忙跟上。
回到屋里躺好,她也不想多说什么,老大夫检查了伤口,换了药,开了几幅药,又嘱咐她好好修养。
她恩了一声,就转头看向床榻内侧。
好几次,阚凡尘想说什么,可看到她的样子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到了也只是嘱咐小包子一句让她好好伺候着,然后就走了。
这就走了?
江翎雪气呼呼的哼了一声,他差点就杀了她啊,连个解释都没有?
没解释也该有个道歉吧?
没道歉也该有……算了,啥都不会有。
“姑娘,饿了吗?早饭厨房准备了牛乳和玫瑰饼,奴婢去给你拿一些来可好?”小包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主子可是说了,让她好好伺候着,若是伺候不好就发卖,她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必须要把这姑娘照顾的无微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