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袅在一沓文件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三年前的病例，倒是发现了一份报纸，因为车祸登的报纸被掩埋在一堆重要文件中。

林一袅把它从抽屉内部拽了出来，因为搁置的时间久了，报纸上的油墨黯淡了不少。酒驾出车祸一死两伤的新闻占据了大幅版面，文章的目的自然是让民众引以为戒。

林一袅却紧紧握住了手上的那份报纸，“一死两伤？”

“怎么？与你的记忆存在偏差吗？”

“嗯。”林一袅点点头。

“在我的印象里，车祸只有伤者，至于死者……”林一袅在有些模糊的字迹间仔细辨认，“死者，柯某？”

“你想起了柯也？”穆忱接过报纸，望着车祸的新闻版面拧了拧眉。

“的确，这个姓氏并不常见。”林一袅笑笑，“不过怎么可能是他，他一大活人在顾家呢。”

穆忱点了点头，把手中的报纸折好收了起来。

十分钟后，卧室里一片狼藉，林一袅把能存放东西的匣子箱子柜子抽屉都翻了个遍，不负所望的找到了三年前的那份病例。

林一袅随手翻了几页，上面的许多专业术语她看不懂，只得草草的总结了一句，“的确是伤在头部。”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

林一袅：“……我们走吧。”

与秦教授约定见面的地方是他旅行时临时落脚的酒店。

酒店一楼大厅。

秦教授年近六旬，有些发福的脸没什么皱纹，衬得那双眼睛格外有神，光秃秃的头顶扣着一顶黑色的小毡帽，乐呵呵的望着林一袅和穆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