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袅察觉到了秦晋的不对劲,站起了身,关切道:“怎么了,不会是布丁坏掉了吧?”
秦晋舒展了紧缩的眉头,“不是,味道特别好,穆忱是不是时常抽空做些小甜品给你?”
林一袅长舒了一口气,坐回到了椅子上,“最近一段时间我和公司请假,他的确学会了一点厨艺。”
秦晋咽了咽口中的食物,有些难为情的对林一袅道:“一袅,能给我倒杯水吗?温一点的。”
“当然可以。”说着,起身去厨房给他倒水。
秦晋望着林一袅的背影,从口袋中掏出一方帕子,切下一块布丁裹在了里面。
林一袅端着水回来时,他已经匆匆的把包着布丁的帕子重新收好了。
林一袅将满满的一杯温水推给了他,秦晋扯了扯唇角,抿了一小口。
“你不是渴了吗?”
秦晋尴尬的笑笑,“先试一下水温。”说罢,将一大杯水一饮而尽。
然后倏地起身,“时间不早了,我会把你的状况如实转告给父亲的,就不叨扰了。”
布丁剩了半块,鸭汤剩了大半碗,除了那一杯喝了精光的水,秦晋几乎没怎么吃别的东西,“你有什么急事吗?”
“嗯,的确有点急事。”秦晋也不加以掩饰,如实相告。
林一袅只好起身,将秦晋送走,偌大的新宅里再次空荡荡的剩她一个人。
秦晋快速上了车,把口袋中包着布丁的一团手帕放在了副驾驶的车座上,而后打开了车内空调,防止它融化。
他等不及回山中别墅去,只好调转方向,直奔秦州的实验室。
谁能想到,他不成器的哥哥,其实是几年前大名鼎鼎的年轻科学家呢。
实验室里空荡荡的,秦州一个人坐在窗台上望着窗外的雪景抽烟,听到了门外的响动,眼皮子不抬就知道,除了他的弟弟不会再有人来这所废弃的实验楼了。
“呦,给哥哥带什么好吃的了,这么香。”秦州掐灭了烟头,从窗台上跳了下来,径直朝着秦晋的方向迎了过去,正要夺过秦晋手中为他买好的午饭,秦晋却毫不客气的把大大小小的餐盒藏到了身后,把掌心的帕子塞给了秦州。
“什么呀,帕子又不能吃。”
“无功不受禄,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哥哥总得替我做点什么,才能吃弟弟带来的午餐吧?”
秦晋把大包小包的外卖放在了窗边的圆桌上。实验室里因为秦州一根接一根的抽烟,乌烟瘴气,十分呛人。
秦晋蹙了蹙眉,有些不耐的打开了窗子。
秦州连忙跑过来,把窗子重新合上了,“你干嘛呀,废弃的实验楼可没有空调和供暖,想冻死你亲哥哥?”
“废话少说,把你手中的布丁研究明白再来找我。”
“嘶,真没礼貌。”秦州作势要把手帕丢到地面上。
秦晋挑了挑眉,用下巴指了指他的午餐。
秦州连忙把帕子重新护在了心口,换好了衣服走进了实验室。
秦晋隔着透明玻璃门看着秦州在实验室里忙活,平时粗手笨脚的他每每拿起那些试管,仿佛变了个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