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把凌乱的课桌整理好，沈惜秋去饭堂打饭回到宿舍，狼吞虎咽地吃完饭，马上冲进厕所洗澡，她一刻也忍受不了身上浓浓的血腥味。

要说当女生真的难，每个月痛经流血，结婚后还要怀胎十月给男人生孩子，然后孩子还要跟男的姓，受苦的全是女人，男人就只会在后面捡现成的，这就是所谓的父系社会。而现在那些男人还经常在外面说，现在女人的命多好，以前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女人要三从四德，还要裹小脚，沈惜秋有时会觉得男人真是世界上最不要脸的生物，捡了便宜还卖乖。

洗完澡后，她把中午泡着的顾一宁校服外套倒上艾草味的洗衣液，用力着搓着沾了血迹的地方，仔细地的外套里里外外都看一遍，生怕把有血迹的地方给遗漏掉。

洗完衣服后，她把顾一宁的校服外套挂在走廊的最里侧，用自己的衣服把他的外套给遮挡起来，防止舍友发现又得在她耳边喋喋不休地追问了。

现正处于潮湿的雾天，一个这么大的学校，连个脱衣机和烘干机都没有，要是衣服干不了，万一他没衣服穿着凉了怎么办，但她也想不出其他的办法，只能干着急。

晚自习前，沈惜秋聚精会神地翻看着张爱玲的《倾城之恋》，完全没注意到新同桌的到来，梁博华一把抢过小说，把她吓了一大跳。

他瞥了一眼小说的封面，把小说扔了过去，说“没半点意思”，就把抽屉里的校服外套拿出来，垫着睡觉了。

她拿起桌面的小说继续看，在心里不知道把梁博华骂了多少遍。

铃铃铃铃铃铃～，晚自习铃声响了起来，沈惜秋连忙把小说塞进桌肚了，翻出数学课本和练习册，想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她往靠窗的位置看了看，发现顾一宁低着头在玩着手机，她心里想着，怎么他玩手机的样子也这么好看，完全把军训时他对她做过的恶劣事情忘记了。

她边看着课本例题，边做练习册上的题，但不管怎么对比，如何联想，她还是拿这些数学题没有办法，半点头绪都没有。

她有时候在想，她上辈子可能是头猪，这辈子投胎转世为人，但脑子还没有完全从猪脑进化成人脑，所以她才会不如其他的同学聪明，也不如他们反应快。她常常想着做头猪多幸福啊，吃完就睡，睡完就吃，无聊的时候就在猪圈里跑一跑，不用担心什么中考高考，不用为工作烦恼，更更重要的是不用为情爱所困，顶多是被养肥了拉去宰，后面再投胎，生生世世在轮回罢了。

初中时，她的成绩在班里也是不太好，一般是排在中等水平，不过在初三那年，有她的同班以及邻居叶秉轩帮她补习，才能在最后的关头抱上佛脚，才考上这所学校。

“您已经盯着这道题半个小时了，想问您到底看出了什么玄机？”一道声音把沈惜秋从发呆中拉了回来，她转过头看到用手揉着眼睛的梁博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