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级考试考了第二名,被爸爸大声呵斥,罚他在墙边站了一天,不准吃不准喝,他没有哭;
五年级由于贪玩,从树上摔下来,手臂骨折,腿上缝了十八针,他也没有流一滴眼泪........
可现在,他的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涌出来,心好像碎了一地,再也拼凑不起来。
拖着仿佛注了铅的脚,到便利店买了一沓百威啤酒,然后走到附近的公园椅子上,打开啤酒罐,将冰冷的液体灌进胃里,湖边凉嗖嗖的风吹得他直打哆嗦,可是他却麻木得一点都不觉得冷。
连续喝了五六罐后,渐渐有点醉感觉,他半眯着眼打量着周围,晚上的公园的人不多,偶尔有几个人绕着湖边跑步,离他不远出灯光暗淡的椅子上,似乎有一对情侣在如胶似漆地接吻。
他躺在椅子上,继续往口里灌酒,液体顺着他嘴角流到脖子上,流到衣服里,流到凳子上,他没有动手去擦,而是又想起了上次在这个公园里,沈惜秋被抢劫晕倒了,也是他抱着她去医院的,他嘴角浮起淡淡的笑容,她胆子真的很小,总是怯弱弱的,像个小猫似的,总让他有种想去保护她的感觉。
可她已经不需要他保护了,她的身边有别的男孩,那个可以让她一直笑着的男孩,那个让她眼里永远有星星的男孩,他的心真的很痛,多希望那个陪在她身边的男孩是自己,可惜上天对他太残忍,让他爱上她,却让她不属于他。
在湖边被风吹了一夜的顾一宁感冒发烧了,早上回到宿舍,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嘴里嘀咕着让舍友听不清的话。
“顾一宁怎么了,昨晚他不是和你们去吃饭吗?”同样躺在床上的梁博华扶着受伤的腿,艰难地直起身。
“昨天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宁哥说有事先走了。”李畅说。
“是啊是啊,当时我们也没有细想,昨晚宁哥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我们还以为他有事回家了,直到他今早一身酒味地回来,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舍友周冲说。
“宁哥他现在额头烫得能把鸡蛋煎熟,咱们把他送到附属医院去打点滴吧,不然都得把脑子烧坏了。”李畅接着说。
“你脑子才被烧坏,你们俩赶紧把他送到医院去,下午的接力赛他估计是参加不了了,李畅你打个电话和班主任说一下,让她换人参赛。”梁博华说。
沈惜秋知道顾一宁下午有接力赛,便拿着矿泉水早早到运动场旁边等着,昨天忘了看他的决赛,内疚地一晚上都睡不好,今天一定要跟他道歉。
比赛开始前半个小时,她还是没有看到顾一宁的身影,于是去问了班里的男生,才知道顾一宁生病了,所以别的男生顶替他去参加这次的比赛。
生病了?昨天还好好的,昨晚也还看到他和朋友在吃饭呢,怎么突然生病了呢。沈惜秋在心里嘀咕着。她心里很担心,想立马去医院看他,可是医院里还有班上其他男生,这样过去肯定会被误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