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有关于税法方面的书，她几乎都要翻上一遍。

而就在顾念一头扎在一堆税务书里的时候，陆司遇却悄无声息地捏着电话出了书店。

这会儿的阳光灿烂。

他就站在阴凉处看着书店里的顾念，然后掏出了手机，垂眸摁下了一串再熟悉不过的号码。

很快，电话接通。

“喂，一大清早的打电话，扰人清梦啊？”

话筒里传来霍凛慵懒磁性的嗓音，显然是还没睡醒。

陆司遇微眯着眸子扫了一眼刺眼的光线，他都跟顾念在学校里转了一大圈了，这家伙竟然还没醒？！

看来昨天晚上又去鬼混了。

“别废话，有事问你。”陆司遇的眉头微皱。

霍凛懒洋洋地支起身子坐了起来，“怎么了？语气这么严肃？”

“当初你去查得在画室画画的是韩敏敏的那件事，你还记得吗？”

霍凛先是一怔，紧接着笑了一声，“当然记得……”

他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见陆司遇这么在意过一个人……

而且，那会儿，他只觉得情窦初开的威力惊人。

就单单因为一幅画，陆司遇竟然就跟韩敏敏走到了一起……

若不是，后来韩敏敏因为脑部手术失去了记忆，间歇性‘发疯’地跟陆司遇分了手，他还以为这两人真能修成正果呢……

“你为什么确定我那时看见的人是韩敏敏？”陆司遇拧眉问道。

霍凛这会儿简直都快要被问懵了。

更何况，又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他早就忘得差不多了。

“不是……”霍凛有些哭笑不得，“你不是说就看见一个女生坐在画室的一角画画吗？我就顺着那幅画找的人啊……”

说着，他紧接着皱眉道，“韩敏敏当初递交的入学测试的那幅画，不是被你高价买回去了吗？”

陆司遇不由得抿了抿淡色的薄唇。

他知道霍凛说的没错。

那幅画的确是韩敏敏画的。

落款也是清清楚楚写着韩敏敏的名字。

做不了假。

可是，方才他站在画室教室外往里面看的时候，韩敏敏的背影却跟他记忆中的那个女孩儿没有半点儿的相似……

就像是完完全全的两个人……

难道一个人失忆真的会对体态气质改变那么大吗？

“怎么了？”

霍凛见陆司遇不吭声，不由得皱眉问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是不是对韩敏敏又重拾爱意了？”

“滚。”

陆司遇冷着脸，直接抬手挂断了电话。

“……”

而此时，电话的另外一头的霍凛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嘟嘟嘟’的声响，直接气笑了。

“操！卸磨杀驴也没有这么快的！”

霍凛细细地磨了磨牙，这才将手机扔到了一边。

方才陆司遇挂电话挂得快，他有句话还没来得及跟他说呢……

算了——

不操心他那些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