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容瑾站在驿栈门外,手里提着剑,目眦欲裂,犹如踩在了地狱之门。再加上驿栈周围布满的弓箭手,虽然弓箭都收了起来,并未上弦,但还是让人一看便心生胆怯之意。
沈浪及时闭上了嘴。
梁容瑾的脚边跪伏着一个男人,身材高大健硕,却有气无力的垂着脑袋,头发凌乱不堪,浑身血迹斑斑,一看就知道是遭到了重刑。
沈浪双眼一红,轻唤了一声,“山哥哥!”
闻言,男人微微一动,还未抬头便轻笑道,“是秦观浪吗?”
“是我是我!山哥哥!”沈浪语带哽咽的回答。
这一声“山哥哥”叫得是地动山摇啊!
赵佳和颇为嫌弃的别开了头,如果不是这明显的男子嗓音喊出来,她会以为挟持她的是秦观山的哪位姘头呢!
秦观山突然激动了起来,一改方才那要死不活的模样,抬起头怒呵道,“秘籍呢!要不是你娘将秘籍偷走!我至于落到这般田地吗?”
沈浪有些委屈的辩解道,“不是我娘偷的!是爹临死前给我娘的……”
“先把我的人放了!”
梁容瑾耐心全无的打断了沈浪的解释,一剑劈开了秦观山身上绑着的绳子。
秦观山扭了扭脖子,走到了沈浪的身边,看了一眼赵佳和,笑道,“不能放!我们安然离开,自然不会为难她!”
梁容瑾默然的点点头,挥了挥手,让出了一条路出来。
沈浪挟持着赵佳和一路走到江水边,看着那江边停泊的一艘小船,再一回头看亦步亦趋跟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梁容瑾一行人,脸上愁的不得了。
略一思忖,便将赵佳和交给了秦观山,嘱咐道,“山哥哥,你先带着赵姑娘上船!”
“你去干什么?”
沈浪没有应答,走到较为空阔的地方,从怀中掏出一枚信号弹,朝天发射而去。
回到船上,沈浪解开了船上系在岸边的绳子,船缓缓地飘了起来,望着骑马立于江边的梁容瑾温和的笑了笑。
“你方才去干什么了?”
“该放我下船了!”
秦观山和赵佳和的声音一同自身后传来,沈浪回身,忽略赵佳和,冲着秦观山回答道,“哦,之前有个自称是你朋友的人,说你被裕王爷冤枉,命在旦夕,让我来救你!他还让我带你回到江边,通过水路而逃,如果发现甩不掉裕王爷时,就给他发个信号弹!他自有办法助我!”
此言一出,秦观山和赵佳和都是微微一愣。
“谁啊?”
“不知道!不过倒是听他手底下的人叫他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