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安全屋的事,是他的人手脚不利索,没有收拾干净,给刘铮留了那么大一个麻烦。
死了好几天的尸体,成了刘铮审讯的犯人……真是!
这次是个弥补的机会。
昨天夜里的任务,因为担心二组二队的人擅作主张,他不放心,专门过来盯着,结果,二队的人,果然是另有盘算。
不过,他们的盘算也恰好给了他灵感。
既然上次安全屋的事情,是李向然全权处理,他检查出了犯人是死了好几日的尸体,那么这次,就让李向然同样栽一次。
专门趁着那两个人出去买早饭,他和二组的人用了大量的乙醚将余下的人全部迷晕,然后由二队队长一人将晕倒的那些人扭断脖子。
如此,就和当初的安全屋事件吻合了。
一人所为,毫无防范。
救走老王,用尸体代替老王绑缚在椅子上,眉心中枪。
他之所以敢如此做,是因为老王已经被李向然审讯的皮开肉绽,不成人样,而且,赵良珲没有见过老王。
之后的一枚真正的炸弹,将一切都粉碎破坏掉。
尸体成了碎片,李向然没有半点洗脱的机会。
……
他能做的,也仅仅局限于此了,剩下的,还得刘铮自己解决。
所幸,赵良珲骨子里是个多疑的人,他怀疑一切。
信步穿过上海热闹的清晨街头,萧枥注意到,摆彻夜夜宵摊的同志没有出来,唯有对面报刊亭的老板,还营业着。
很好,这个时候,一组的人,最需要的,就是静默的保护自己。
“卖报卖报,最新日报,上海宪兵队监狱昨夜被炸,唯一幸存者看清凶手真面目!”
“卖报卖报,最新日报,上海宪兵队监狱昨夜被炸,唯一幸存者看清凶手真面目!”
报童挥着手里散发着油磨香的报纸,从萧枥身边经过。
昨天夜里巨大的爆炸声,相信遍及了上海各个角落,只要不聋的,都听到了,现在街头巷尾讨论的,都是这件事。
今儿的报纸,也格外畅销。
萧枥微微皱眉。
看到了真面目?
刘铮这么不注意?
“给我一份今天的报纸。”萧枥喊住那个报童,递出钱去。
拿了报纸,萧枥并没有立刻打开来看,报纸一卷,在街边顺路买了一份生煎,径直去了诊所。
门萧枥才进门,门口值班的护士便道:“萧大夫,您来了。”一面说话,手里的笔似有若无的敲着手边的登基簿子。
萧枥看了她的手一眼,笑着上前,“昨天值班,辛苦了,没吃饭了吧,我刚买的生煎。”
一面说,一面扫了一眼登记簿上的名字。
南田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