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还在郡主府内的徐兰,并没有察觉到有任何不对的迹象。
按照往常的习惯,她先给北山郡主安排了药浴,随后对她进行施针,眼见着北山郡主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好。
徐兰心里的这块大石头终于算是落了地。
可不知道为何这次她的伤口迟迟没有愈合,已经过了三五天,伤口却依旧还在冒着浓血。
这天徐兰躲在院子里偷偷摸摸换药的时候,正好被进来送吃食的春衣给撞了个正着。
她手里端着的那糕点,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春衣焦急的问道:“小姐!你什么时候受的伤?怎么伤的这么严重?要不我去请个郎中给你瞧瞧?”
一语言罢,春衣便要转身离开。
徐兰连忙拽住了她的手,摇了摇头。
她解释道:“这双眼看着就好了,别声张,郡主殿下,现在需要休息,若是你这个时候把那些来路不明的郎中请来,保不准还要生出些乱子,你还不相信我的医术吗?若是这世上还有一些伤病是我瞧不好的,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徐兰在说完这话之后,愣了一下,随后意识到有些不妙。
春衣听了她的话,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了下来。
她哽咽着说道:“姑娘,你的伤一定会治好的,奴婢这就去给你请郎中!”
说罢,春衣转身便走,连个衣角都没徐兰抓住。
徐兰叹了口气,重新包裹好伤口,跟在春衣的身后追了出去。
可刚到府门口,就看见一直站在门口的侍卫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而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带着斗笠的男人。
徐兰盯着这人看了好一会儿,总觉得这人的身形有些眼熟,可这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他。
她一路追着春衣来到了外面的一间药铺,可好巧不巧的是,这药铺的掌柜正是前几天的那个老人家。
此时这掌柜的下巴上的白胡子已经只剩了那么零星的几根,也不知道他这些天都经历了什么。
郎中一瞧春衣和徐兰先后出现,他手里翻着的那本医书被他直接扔在了地上。
只见这个郎中挥着手,驱赶道:“去去去!我这里打烊了,不卖药!”
徐兰原本只是不想让春衣多此一举,咳一听到这老郎中的话,她这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身为医者,虽不能悬壶救世,但最起码也不能将病患拒之门外。
倘若你看不了,大可以直说,犯不上这么驱赶。
徐兰盯着这个老郎中,眼神一变。
她开口道:“咱们两个也算是有三面之缘了,今日我到你这药铺来,也算是机缘巧合,因此我也有一事相问。”
老郎中虽然之前被徐兰挤兑的连句话都说不出来,但今天是在自己的主场,他也不好让旁边的徒弟看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