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孙二娘低声说,“阿爹,有个事情教官让我问问您的意思。”
孙元得知闺女和林冲都是清清白白的,稍稍放松下来。听闺女这么一说,心中又警惕起来,该不会是林家找自己商量嫁妆的事吧?
现在自己可是身无长物,二娘给的十贯安家费,付掉房租,再加上请人照顾,手上只有不到五贯钱了。
林府这种将门的婚事肯定是要大办的,一则增加人气,二则拉近同僚的关系。自己给二娘的嫁妆可不能寒酸。
虽说鲁智深说了西北归来再操办,但是这钱又不会天上掉下来,该怎么办呢?这林府,二娘可真是高攀了啊!
转念一想,二娘每个月还有十贯钱,到西北打仗少说也要一两年,若是她紧一点倒是可以存下两百贯。两百贯说不上阔绰,却也能置办个表面光鲜,如果自己再能有个差事或者活计,那就可以宽裕不少。
除了嫁妆,还有啥事要我拿主意?不好,该不会是林冲哄着二娘要把她当作小妾收了吧!
“二娘,我问你,林爵爷到底和你咋说的,是娶妻还是纳妾?”
二娘哪里知道这里头的门道,一脸懵逼,“阿爹,这个倒没说。不是由着阿爹来主持的么?”
哦,还没定下来,那就好。
哪怕林冲他是爵爷,平白占我闺女便宜也不行,等会和鲁大人要说清楚,二娘嫁过去必须是平妻身份!
“爹心里有数,你方才想说什么?”
孙二娘刚才被孙元猛然打断,想了一下才接着说。
“林教官说要起一座酒坊,缺个主管,知道您办过酒家,让我问问您的心意。还说酒坊账目一年下来数目不小,必须找个可靠的,可是我就是担心您的身子,”
孙元心里飞快地运转,办酒坊倒是门来钱快的好生意。有了爵爷的身份,到开封府衙申办酒引官凭就不再是难事。
至于为啥找自己管事,那无非是表明两家结为一体利益共沾的意思,说到底还是看在二娘的面上。
自己要是应承下来当了掌柜,劳心劳力是必须得,帮亲不帮理张元自然也是懂得。不过,话说回来,林家人丁单薄,如今兴旺起来,也真的缺亲友的照应。
话说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老孙家在孟州倒是有一批子弟,要是林家肯真心对二娘好,不妨拉过来一批后生,替他林家壮壮声势。
按照将门的惯例,从营中调百十个兵士过来帮着酒坊收粮酿酒发卖,一个月少说也能有几百上千贯好赚。
自己的身子已经好多了,肯定能撑得住,只是不知道这账是怎么个算法。毕竟关系到二娘一辈子的事和生意上的事,等会再问问鲁大人,仔细点总没错。
“好了,你和林大人的事爹没啥说的,不过还要给你争个平妻的位置,你去请鲁大人过来吧。”
孙二娘见老爹松口,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
“一切但凭爹爹做主!”说着去请鲁智深。
鲁智深和孙元谈的很顺利,六月初六两家正式定亲,林家三媒六聘一样不少,孙二娘也以平妻身份嫁给林冲。
至于合伙白酒坊的事,由林冲负责投资兴建,孙元负责打理。孙元每月有二十贯薪酬,年底还有两成干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