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忙好后离去,林冲看着站在一边的韩世忠,心里美开了花。
这下牛逼大发了,韩蕲王啊!
十八岁从军,从小兵开始,首先扬威西北,勇擒方腊,平叛救主,围困金军,赫赫战功数不胜数。而且韩世忠一生谨慎,没有被赵构抓到把柄,得了善终,可谓千古传奇名将。
林冲比韩世忠大了几岁,又是长官,所以招呼韩世忠坐下聊几句,稳定他的心思。
“良臣,小种相公都给你交代过了吧?来,先坐下说话。”
韩世忠依言而坐,回答“爵爷说的是,相公仔细叮嘱过卑职,说是到了军中一切听您的吩咐。”
林冲看着有些拘谨的韩世忠,温言劝慰“良臣,我可记得初次在营门外遇见,你可不是这番扭捏姿态啊?怎么到了山地军,你泼韩五就不敢高声说话了吗?!”
韩世忠一见林冲不拘小节,这才放下心来,哈哈大笑“爵爷说的是,韩五初来乍到,想着门还没摸到,路也认不清,小心点总是没错。方才又听说军法处律规森严,自然不敢造次。”
韩世忠能感受到林冲释放出来的善意,不过他不清楚这种善意从何而来,在不清楚状况之下,保守就成了必然的选择,见到林冲主动提及,所以他顺势把疑惑问了出来。
“爵爷,卑职是个粗人,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林冲冷冷的瞟了他一眼“知道吧,你这话就是多余!我若不让你说,难道你就不问了?”
韩世忠被噎了一句,干笑着说“爵爷不喜欢我自然不敢说。既然爵爷给卑职面子,卑职就斗胆问一问。西军能文能武的将校,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为何会看上卑职这个无名老卒呢?”
哎,人性就是多疑,苦逼惯了的韩世忠猛然间被林冲看重,心里面惴惴不安。林冲也知道,若是不能坦诚相待,只怕韩世忠整日都要胡思乱想,这可不行。
“你打完了鲁达,我问过你的事情,结果真的叫我吃惊。一个人就敢冲击城头,杀掉守将,那时就想着,你天生就是万人敌的猛将,本该在沙场纵横驰奔。碰不到也就算了,可如今看在眼里,我又岂能袖手旁观?”
“我曾在官家当面立下军令状,不击败党项誓不回京。要击败党项就必须要有能征善战的精锐之师,这新军组建近两个月,缺少的就是上马统兵,下马治兵的将帅之才。【△網w ww.Ai Qu xs.】”
“小种相公对你的才干赞不绝口,只可惜你被童贯打压,不得翻身,正好我也和童贯不对付,你我理应携手共进才是。”
“西北一旦开战,以童贯的狭小心胸,必然会不择手段针对野狼军,艰难险阻可以说是数不胜数。不过你放心,童贯尽管骄横跋扈,当只要你能立下战功,直达天听的权力我还是有的。”
“所以于公于私,我都希望你能来帮忙。而我相信,这对你来说,同样也是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
林冲一口气说完,便不再多言,话已经讲到这个地步,韩世忠又不是笨蛋,下面就该他表明心迹了。
韩世忠不由自己的摸了摸下巴的胡子,这是他的习惯性动作,每当重大关键时刻,他都靠这种动作平静心中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