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向沈北安求助呢?”麦清雅扯扯嘴角,摆弄着指甲,“不过,我告诉你,就是沈北安来了也没有用,他的手再大,能大的过公司领导去?上面说什么他还不是得乖乖地听话。”
这是拿上面领导压人?
江一菲面上不显,心下却不以为然,依她的了解,沈北安骨子里是骄傲的,如果真的想要臣服权势,早八百年就娶了麦清雅,还用等到现在?
“您太说笑了,虽然沈总平时对我们很照顾,也愿意帮忙,但这是我的事,和沈总有什么关系?老话说的好,到哪里都是干革命工作,所以去哪里又有什么关系?不过,欢迎以后雅姐多莅临我们单位指导工作,我们有不懂的地方还请多多指教。”新单位离县里很远,江一菲打赌,麦清雅一年都不会去一次。
江一菲满不在乎地态度刺激着麦清雅,麦清雅压住火气,“心态不错。”
江一菲淡定笑笑,“哭也是天,乐也是一天,笑对生活嘛。”
麦清雅冷笑,“苦中作乐吧。”
还真让麦清雅说错了,江一菲真没觉得去基层苦,虽然条件是不怎么好,但好歹江一菲上辈子已经有过几年的经验,对基层生活也不是一点都不了解,她相信可以在基层生活好。
“基层单位你大概不知道,没有条件好的,能吃上自来水就算不错,厕所都是室外的,夏天蚊子咬,冬天冻坏脚,但愿你去了不要给机关丢脸。”
“您放心,我一定谨记您的教诲,用心工作,扎根基层,以实际行动向组织汇报。”客套话谁不会说呢,江一菲又不是傻子,虽然因为沈北安有了这场无妄之灾,前路未明,但谁知道老天爷会安排什么?
江一菲很淡定,到显得麦清雅很狼狈,有些气急地挥手让她出去,“收拾好后就赶紧到新单位报道,那里缺人干活。”
“好的,那我走了,雅姐再见。”江一菲好脾气地告别。
门外,江一菲比出胜利的手指。
门内,留下气恼地麦清雅。
江一菲的行李很简单,被褥也被捆绑起来装在丝袋子中带走,没办法,江一菲就有这么一套行李。
阙云,“周末回来再去县里买一套行李吧,要不你回来睡什么呀?”
江一菲也是如此打算,“回来再说,县里什么没有卖的。”
锅碗瓢盆及一些带不走的,暂时存放在宿舍,用箱子封好,江一菲拉着行李箱,背着双肩包与室友告别,队里恰好有车回去,将江一菲的行李扔在后面的车斗上,江一菲很是心疼下自己的行李箱,那还是大学时买的,用了有几年了,很有感情。
虽然,江一菲做了充分的心里准备,却还是被小队恶劣的环境吓了一跳,这个小队成立不过一年有余,队部周围杂草林立,也没有院墙,房子还没有建好,只是临时用一些板房拼接起来充当休息室和办公室,室内没有自来水,厕所是室外临时搭建的,无非就是立几个板中间挖个坑,江一菲都担心板子倒下,心里暗暗担心以后的如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