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们北安也不容易，我妈身体不好，小时候北安都吃不饱饭，就为省口吃的留给我妈，可惜，他们还是早早去了，没享着福。”

“北安大学的时候学费都是贷款，就带了点生活费去，还是毕业后才还的。现在北安在厂里干的不错，领导呢也很照顾他，同事们很拥护他，将来前途不可限量，我呢在县宾馆大小也是个头，我们家老刘是个科长，只有诗华这么一个闺女，也算是苦尽甘来。”

“都是苦孩子，不容易，好在现在都好了，以后也会越来越好。”

唐继芳点头，“只要他们小两口相亲相爱，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沈北平心说，你们别拖累北安就好。

沈北平本身工作在宾馆，以前喝酒也是常事，遂给唐继芳倒了一杯，“亲家，咱也喝点。”

唐继芳笑了，“喝点，喝点，今天高兴。”

吃过饭，江一菲按着沈北安小睡了一会儿，之后才让他送姐姐一家回去。

唐继芳站在胡同口，感叹，“北安的姐姐一家真不错，知书达理，说话做事都讲究，是户好人家。”

江一菲笑笑，没吱声，要是让唐继芳知道刘文汉曾出轨自己小姨子，沈北平给自己弟弟挖坑，她大概会有新的结论。

“妈，一男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刚到。”

几个人回了浴池，江志汉早已睡死过去，没把客人喝多，却把自己灌醉也就只有他了。

江一男在沈北安车子离开后就回了浴池，正在无所事事地玩手机上的小游戏，见她们进来，立刻起身，“妈，我回去了。”

江一菲微皱眉头，“妈，一男在京都怎么样？”虽然也打过电话，但江一男说好，真好假好谁知道。

“他说挺好。问他想不想回来，说不想。”

外面的花花世界看多了，小小的县级市哪里能圈的住。

“他赚多少？拿钱回来了吗？”

唐继芳讪笑，她不掏钱就不错了，江一男怎么能有钱给家里，“他也才去，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哪有余钱给家里。再说，我和你爸现在也不缺钱。”

江一菲，“……”难道她买浴池花的不是钱？是纸？

“年后一男还依旧去京都呗？”

唐继芳点头，“他是这么说的，他还有几个同学在那边，一起也有个照应。”

“妈，他走的时候你不能给他钱。”江一菲强调着，尽管知道唐继芳可能做不到，但该说的她依旧会说，“他已经工作了，你再给他钱就太娇惯他了，惯子如杀子。你现在还能干的动，还有钱给他拿，要是有一天你干不动了，没钱给他，怎么办？”

唐继芳讷讷地不知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