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安心里直皱眉,这个女人还不死心啊,“我说了,我是按照领导的吩咐给你们安排住宿,如果要谢,请谢林厂长。我这里工作,请出去。”
说着,不再理会罗乃文,低头处理这些天积攒的文件。
“北安!”罗乃文轻柔地叫着。
沈北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这娘们就不能好好说话?
罗乃文不仅没走,反而绕过办公桌站在他旁边,沈北安警觉地站起身,“请你离我远点。”撒了多少香水?
罗乃文有些急了,“北安,你难道还不明白我对你的情义吗?我喜欢你啊,我从省城费尽心思来到这里找你,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不理我?你知道我日日夜夜想的都是你,现在日盼夜盼终于来到你身边,你却对我这样冷淡,叫我情何以堪?”
沈北安一脸懵逼,这女人傻了吧?怎么一副被他抛弃的模样,天知道他哪里认识她?又怎么会对她有情?“罗小姐,你喜欢我是你的事,跟我无关。”
“北安。”罗乃文一脸悲切地往沈北安身上扑。
沈北安机灵地地挪动脚步,罗乃文一个踉跄扑空跌倒,只来得及抓住沈北安的裤脚,“罗小姐,你看错人了,我有喜欢的人,而且我们就要结婚了,我不喜欢你。”
江一菲举起的手不知该放下还是该敲门,“我来的不是时候吗?”错过了什么精彩吗?
为什么地上躺着一个抱着她家男人裤脚的女人?
近看似乎眼睛还有些湿。
这是被沈北安欺负了?
沈北安一把甩开罗乃文的手,三步两步地跳到江一菲跟前,“媳妇,你来的正是时候。”好在门是开着的,不然,真说不清楚。
罗乃文被这声“媳妇”硬生生地刺激了,不再装柔弱,利索地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拍打身上的灰尘,扶了扶眼镜,略带轻蔑地看着江一菲,“江小姐,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罗乃文毫不掩饰自己的敌意,从她踏进项目组那日起,她和江一菲的战争已经开始。
江一菲:如果忽略掉罗乃文散乱的头发、脸上的灰尘以及仅剩下一半的口红外,江一菲觉得此刻的罗乃文还不算太狼狈。
不过,这女人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江一菲毫不客气地瞪回去,比眼睛大啊?当谁没有双眼皮呢?嘚瑟个啥?
“罗小姐如果腿脚不好,我建议去医院检查检查,虽然县里条件有限,但好的骨科大夫还是有的,一般的跌打损伤都不在话下。如果总是像今天这样无故跌倒累及他人就不好了,与你的名声也有碍,你说是吧?”
罗乃文冷笑,“不劳江小姐操心,我的腿脚什么样我最清楚,我好着呢。”
“既然清楚最好不过,烦请下次罗小姐跌倒的时候不要总把别人家的男人当做扶手,我很介意。”
罗乃文混不在意:你介意关我屁事,我要的就是男人,其余女人都是碍眼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