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云何尝不想休息,她也想陪儿子。
“不能给其他人吗?”江一菲问,“科室里的工作不能仅指望你一个啊,不是有分工嘛。再说,你就是将来做了科长,也要适当培养几个手下,否则岂不要累死。”
阙云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老科长还没退,他没指派别人,我就不能随意吩咐,越过他,不太好。”且,还有另外一点,如若真的有人日常藏拙,然后一鸣惊人,她就是给自己树敌。厂外已经有人虎视眈眈,盯着这个职位不放,如果内部再出现“敌人”,她真的腹背受敌,难以为继,这么多年的努力也付之东流。
也怪现在公司状况不好,空出一个科长位置非常不容易,好多人挖门盗洞找关系,就为先下手为强。
“你不是副科长,这也不行?”江一菲问,她不太懂这些,沈北安也没和她讲过,她更像个小白。
“不行,科长就是科长,副科长别看也挂着科长两个字,其实千差万别,什么事还是一定要听科长的。”阙云解释着,“你要记得你的头是谁,不能越俎代庖。除非有一天,我真的成为科长了,才会真的放松下来。只要职位没落到我身上,我就要继续努力。”
“好高深,也好辛苦。”江一菲无力的摇头,自打去了F洲,尤其是沈北安过去当了头,她的日子再逍遥不过,项目部哪里有人敢得罪她,怕不是把她当祖宗一般。但江一菲向来低调,工作上认真勤恳,从不讲领导夫人派头,别人想挑刺都挑不出来。
阙云无奈地笑笑,“高深什么呀,你是有人护着,犯不着想这些、思考这些,可我们和你不一样,我们的男人都没有沈总厉害,只能靠自己,平时要是再不琢磨着些,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就是啊一菲,还是你幸福,我们要是有沈总这样的老公,怕是睡着都会笑醒。”李秀玉开玩笑道,厂里哪个年轻女人没惦记过沈总?可大家都没那个命,他只相中江一菲,且这么多年爱的还专一,怎能不让人羡慕。
刘怡菲也跟着风,“是啊是啊,想当年我们沈总连我这个厂花都看不上,害得我失落了好几天。”
江一菲推了她一把,“别往我家北安身上泼脏水,搞得好像我们家北安和你有什么似的,天知道他只是你直属领导,仅限于日常工作接触。不要忘了当年是谁在办公楼及时救你于危难中,那个陈卫国……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疼,小心我们秋后算账。”
刘怡菲立刻止住话头,“哎呀,都是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多不美好的回忆啊。”
李秀玉可是当年在人群中看热闹的人之一,现在她过的最不好,也更愿意揭人伤疤,“菲菲姐,你那个前任陈卫国怎么样了?后来有没有找过你啊?”
刘怡菲撇嘴,“都说了不要再提了,自打他老婆出现后,我们再也没有过交集,谁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可是,我听说去年新提拔的一个副总叫陈卫国呢。”李秀玉接着道,“哎呀,你不要多心,我也是不小心看到文件,你知道我们科室,这种任免文都可以看到,也不知道是不是重名。”
“一定是重名,那个男人品德那么坏,欺骗无知少女的我,怎么会被提拔,哪个领导会瞎眼看上他。”刘怡菲肯定道。
“可是,听说他原来是xx科室的,和你认识的陈卫国不是在一个科室,难道会这样巧,一个科室有两个陈卫国?”李秀玉继续道。
刘怡菲一愣,还真是一个陈卫国,随即撇嘴不屑道,“真是便宜他了,不知道领导当时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怕是不知道他的光辉历史吧。”
“菲菲姐,你不后悔?”李秀玉斜眼问她。
“后悔什么?”刘怡菲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