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滚！滚开，不要再说了！”何瑶手里的水杯倒了，洒了一床，她抓着手边的一切东西往前乱扔。

这一句话林婉也和她说过，当时她也是什么都不愿意听，只是沉溺在自己的悲伤里。

可是这一句话这几年她不是没有明白过，只是不愿意去想明白，如果她想明白了，那她还有什么力气再支撑下去。

林暮夏现在说的话和林婉曾经劝她的话那么像，即使她们母女只有五分相像，可是何瑶现在看着林暮夏就觉得看到了林婉。

这样她只会更加偏激，更加不愿意看清楚眼前触手可及的解放，她不会放过自己了。

林暮夏眼前的情况让她束手无策，她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让何瑶这么激动，她更不知道给怎么劝她。

“伯母，您别激动……我不是这个意思……”林暮夏想要上前让她停下来，可是没有避开来她扔过来的一个枕头，枕头的边角偏巧戳进了她眼睛里。

林暮夏顾不上这些，因为她看见何瑶手上的针管回血了，她不敢想象何瑶还会做什么出来。

“你滚开，我不想看见你！不像看见你们！”何瑶手边已经没有了可以扔掉的东西，可是她还是一副竭斯底里的样子。

何瑶一偏头看见了桌上的包包，她弯腰侧过去抓起包包就要扔，也是这个时候，门被人一脚踢开——

顾斯曜进来了。

他冲过来，紧紧抱着林暮夏转身，包包砸在顾斯曜身上闷闷的一声。

不是砸的声音有多大，砸在顾斯曜身上他也不觉得很疼，可是病房里现在终于安静下来了。

“斯曜……”何瑶颤着声音，看起来清醒了许多。

顾斯曜在林暮夏背上轻轻拍了拍，才松开她转身了，他看向何瑶的眼神里是冷漠，“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