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水用不了那么多人,其他几位大哥还是先帮我把他抬到屋里床上去吧,大牛身上这么多伤口,院子里可不好处置。”陶然的神情很凝重。
几个人瞅瞅陶然,又瞅瞅村长,不知道该听谁的才好。
“陶哥儿说了什么,你们没听见吗?还不赶紧抬到屋子里面去!”村长咆哮道。
大牛身上的伤口实在太多,尤其是背后和下身那里,血渍干透了的地方已经跟衣服凝结在了一起。
陶然用一柄小刀慢慢的割开王大牛身上的衣物,小心的避让开他周身的伤口。
至于那些跟伤口沾到一起的地方,只能等热水端来以后,将衣服泡软了再想办法揭下来。
但是让人感到诡异的是,大牛身上明明有这么多伤口。
可他身上的衣服却并没几个破洞,从外面看只知道他流了许多血,却看不到里边的伤口,这也是先前村长为什么会听信喜庆他们几个说大牛是被人打伤的原因。
如果喜庆他们说的是真的,那么咬伤大牛的怪虫又是什么东西,是怎么做到透过衣物伤到里边的人的呢?陶然百思不得其解。
他从来福衔来的药箱里面,抓了几种可以用来止血的药物,用药臼捣成糊糊一样的东西,待清理完大牛身上的伤口后,细细的给他敷上。
村长让人去他家里取了半卷白布回来,将大牛跟个粽子似的里里外外俱都包裹起来。
“村长,能做的我都做了,剩下的就要看他自己了,今天晚上要是不发热,这条命就算是捡回来了。”
陶然解释道:“就害怕他身上的伤口染了炎症,高热不退,那就麻烦了,毕竟我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大夫,只是听说过几张草头方子而已。”
“我明白!”一直陪在旁边的李村长点了点头道:“陶哥儿,你放心,没人会赖上你,你已经做的够好了,得亏有你这么个人在,要不然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
一是咱们这小门小户的请不起大夫,二来就算是请到了大夫,等他人到,恐怕这孩子也早就死透了。
老王头老实巴交了一辈子,家里就大牛他这么一个儿子,要是他死了,老王头跟他老婆怕是也活不得人了,你这是等于救了他们一家三口的命了。我先替他家里人谢谢你了。
小老头很严肃的朝着陶然躬身一礼。
陶然连忙避开:“不过是举手之劳,当不起村长大伯的谢。今天就先把大牛放在我这里吧,待会而我再给他熬点药,希望他能挺过去,不过王大牛他的身子很壮,就跟头牛似的,应该问题不大。”
“哼!”村长冷哼道:“身子壮的像牛不错,脑子也跟牛一样笨,也不好好想想,谁会把银钱丢在路上等人来捡,偏偏是他这个贪财的家伙……”
“谁说路上捡不到钱,小时候我就在官道上捡到过两文钱,还用它买了张煎饼,那味道可香了。”有人在背后跟村长抬杠。
村长大怒道:“咱们村子可是有名的厚道,方圆几十里谁不知道咱们村里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偏是你们几个小子因为贪财惹出这么大的祸事出来,你还有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