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杜木匠的话,苏岭并不是完全赞同。
在他看来,有的时候除恶便是扬善,对恶人的宽容就是对好人的无情,杜木匠将刚才的那几个家伙放走,看似是宽容为怀,可要日后这些人再次作恶,受害之人岂不是无辜的很。
山中的恶狼遇上了要是不打死,早晚还要有人畜伤在它们口里,这也是他的一点小小的心得。
但不管怎么说,苏岭对杜木匠这位心地宽厚的前辈还是很尊敬的。
“前辈,我那妹子,嗯,赵姑娘的伤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吧。”苏岭跟杜木匠之前聊了半天,也已经将自己跟赵润儿的关系解释开了,两个人不过是萍水相逢的交情,也不知怎得就阴差阳错的纠缠在了一起。
不过对于苏岭的解释杜木匠却是不肯全信的,他毕竟是过来人,自然知道男女之间的情愫产生,往往便是因为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或许这两小之间还互相不觉得,只不过火候未到而已。
苏岭这小家伙或许还没往这方面多想,可那个鬼丫头却不一定了,都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偏要跟你个傻小子结伴同行,这里边的意思还用多问么。
看破不说破。
杜木匠嘿嘿一笑:“时辰上也大概差不多了,不过此处可是不太方便,我们还是找个更僻静的地方才好,也免得有人打扰。”
苏岭自是没有意见:“但听前辈吩咐。”
另一面的田忠在客栈并未寻到李如澜一行人的踪影,没有知道这伙人到哪去了。
不过见红泥镇上和客栈这边并没有什么动静,田忠也没多加理会,从客栈掌柜的那边盘问了几句那伙与李如澜他们发生冲突客人的相貌打扮,便带着十几名庄客匆匆赶回田家庄交差。
这些日子庄上大喜,他这个管事可是最忙的人。
至于李如澜他们几个人的死活,其实他并不怎么关心,不过是一群上不得台面的水贼而已,若是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也是一桩好事。
从红泥镇出来之后,田忠径直便往庄上走,身边带着的那些庄客们吆五喝六的在前面开着道,将挡路的人全都推搡在一旁。
众人见到是田家庄上的人,也纷纷往两边让开,没有人敢招惹这些横行霸道的庄客,大伙都知道那位田大善人的厉害。
谁知刚由镇上走出不远,就迎面遇上了一个不识趣的家伙。
“喂!没长眼啊,还不赶紧给老子滚开!”庄客恶声恶气的喝道。
那个人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一身黑衣,就像钉子一般牢牢的站在大路中间,纹丝没动。那庄客不禁急了,自觉在田管事跟前失了面子,也不罗嗦,挽起衣袖朝着对方便是当胸一拳。
对方不闪不避,抬起手来轻轻接住,反手一扭,便将那名庄客肩肘给摘脱了臼,顺势拧了个麻花,将庄客的手臂撅在了背后。
那庄客的脸色疼的煞白,嘴里却兀自不肯老实:“哎呦,你居然敢动手!咝,疼疼疼,你小子知道我们是谁吗,我跟你说,你惨了,你竟敢动我们田家庄上的人!哎呦,还不赶紧松手!弟兄们,快点上来帮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