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凤柒翰太过于自信,还是他太过于愚蠢,直到凤七寻上扬的嘴角昭示着嘲讽的浅笑,他的心底才溢出些许的不安,却是为时已晚。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下意识的冷声质问凤七寻,可是后者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或者说他已经没有时间听到凤七寻的答案了,因为就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刻,隔开内堂和外堂的屏风突然被人用力踹开了,破碎的屏风后出现了犹如天神般俊美邪魅的男子。只是男子此刻的表情却不是堪比神祇的仁慈和平和,而是仿若恶魔般的阴狠和冷戾。
“岐……岐王!!!”凤柒翰蓦地吃了一惊,结结巴巴的道。
赫连沣面无表情的脸上冰霜渐次凝结,他飞身上前,像是拎起一只小鸡仔般拎起了凤柒翰的后襟,用力扔了出去。凤柒翰整个人都被扔飞了出去,撞翻了一旁的花梨木桌椅,桌上摆放的茶盏全都摔在地上成了碎片。
凤柒翰更是喉咙一甜,呕出了一口鲜血,一脸恐惧的望着脸色铁青的赫连沣,嘴唇颤抖地说:“饶命!岐王饶命!岐王饶命呀!”
赫连沣冷哼了一声,并没有理会他,而是转身拽下了锦榻的帷幔,不由分说的裹上了凤七寻衣衫不整的娇躯,沉声问道:“你……没有被怎么样吧?”
凤七寻含泪摇了摇头,仿佛受到了极大地惊吓,“还好王爷来的及时……”
赫连沣缓缓转过头,森冷的目光逡巡在凤柒翰的身上。他眼神一转,大步走到闵良面前,快速的拔出闵良腰间的佩剑,转而抵着凤柒翰的喉间。
凤柒翰脸色蓦地苍白了起来,咽了一口唾沫后,立马跪在地上不停地磕着头,连连求饶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王爷饶命!”
“饶命?”赫连沣冷哼了一声,手上的利剑距离凤柒翰的脖子又近了一分,厉声道:“淫辱亲妹,像你这样的人渣,本王今日就是宰了你,那也是替天行道了!”
“王爷!”凤柒翰挺直了身躯,双眼紧盯着逼到面前的剑尖,冷汗沿着他的双鬓缓缓滴落。
这时,一直低着头沉默的凤七寻开了口,“王爷……”她抬起头,泪水犹存的水眸中漾着粼粼的波光,“这怎么说都是雍王府的家事,还是交给我父亲做决定吧!”
赫连沣闻言皱起了眉头,不确定的问道:“你确定?依本王之见,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若是交给雍王爷处理,难免会有不利于你的流言蜚语传出来!”
凤七寻伸手擦干了脸上的泪迹,摇了摇头说:“我岂是会被那些流言蜚语伤到的人?更何况相信你的人自然能辨别流言的真假,不相信的你的人,你又何必在乎他们?”她顿了顿,才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容,说:“而且说到底,他也是我父亲名义上的儿子,若是王爷您不经过我父亲的同意,就擅自处决了他,未免也太不把我父亲放在眼里了!”
“是啊是啊,七寻说得对,王爷您不能随便就杀了我呀!”凤柒翰如今为了保命,当真是什么都不考虑了,眼睛都不眨的就跳进了凤七寻预先设计好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