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浊气,可是道上之人?”老者吃着馄饨,背对着沈浪说道。
沈浪一愣,心说这老者是在说黑话,他说道:“摇铃的,老丈可是跟土地公做营生的?”
“哈哈,小子慧眼……摇铃在这道上可是人越来越少了,自从有了火葬场,摇铃的一代比一代凋零。”老者喝了一口汤,满意的点了点头。
沈浪也不含糊:“你们不也是?现在掘得都是几十年前先人埋下的种子,现在都放在了一个小小的匣子里面,基本都不会放啥值钱的物件了。”
沈浪和这老者的对话,一句行话都不提,显然都已经隐蔽到了骨子里面。
“小子可是最近遇到了麻烦,看你愁眉苦脸,老夫略懂算卦之卜,不如给你来一卦?”
“老丈,看来你也是老江城人了,这地方可有什么风水师擅长厌胜啊?”
“哦?”那人皱眉,“你遇到了?”
“不是,好奇,纯粹一问。”沈浪也没有直白说明。
老者放下了筷子,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玻璃瓶,他眯了一小口,然后将一个大烧麦整个儿放入了嘴巴里面,含糊说道:“你是说制压还是吉压?”
“还分种类?”沈浪拿出了手机,他朝着何姐说道,“姐,我俩一块儿多少钱,这老先生的我请了。”
“那再来五个牛肉生煎!”老者伸手说道。
何姐算了下:“四十三,算四十块好了。”
“好嘞。”沈浪扫了二维码,将吃食搬到了老者的同一桌,“这里的陈醋是何姐老将酿的,你沾一点吃吃看。”
“哦?”老者照做了,然而一口烧麦下去,却让他只挑眉毛:“好好好!既然你这小子那么客气,那我就跟你解释解释,好好捋一捋,厌胜之道,分为黑白,白为吉祥,黑是压制!”
他用舌头剃了一下牙:“就这么说,将一个披头散发的恶鬼图藏在一户人家中,再施以术法口诀,于是这居住者家很快就会有死丧,或者是将一个巴掌大的小木盒放在了人家的门槛石下,就能克死住户。”
老者一下子说了很多制压方面的术,形式多样,也让沈浪大开眼界。
像是在门梁上藏上一只碗和一只筷子,轻则会让目标家道中落,重则会家破人亡,还有取七根棺材上的钉,藏在目标的床下,于是这家人的子嗣将会连续夭折……
如此尔尔,害人的说法也是多种多样,叫沈浪一阵恶寒。
这丫的就是诅咒了。
老者看到沈浪紧皱的眉头,他哈哈一笑:“刚才说的都是制压,是害人的术法,但其中也有吉压,比如在悬梁上放一顶纸糊的官帽,就会有文曲星庇佑这家人出现个官人,当然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家里出个公务员。”
“还有将五帝钱藏在床头,是以法术施加,就能让目标财运亨通,在三年内发一笔横财,如此尔尔,需要术者的专门咒语才能开启,寻常虽然也有用,但效果太小。”
沈浪也长了见识,抱拳说道:“还没问老先生尊姓大名。”
“免尊,江湖人都称我为土行孙,你别看我一身土腥味,现在老夫早已经金盆洗手,目前就在潘家园的天桥上给恩看相。”
老者说道,他看了一眼沈浪的掌心:“啧啧,臭小子,前世你积累了不少阴德,今生虽然坎坷,但有惊无险居多,而且进来你桃花运旺盛。”
“噗……”远处的何姐闻言就笑了,“老先生,您这就说错了,沈浪呀……他目前还光棍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