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夏燃猛地坐起来,看到战镯上显示8:12。
“要死!”他跳下床,看到阳台晒着军装,立马奔过去,他拿起撑衣杆,边挠头边不解看着那几件晾得笔直的军服,“我记得我没洗过啊?”伸手摸了下外套下摆,见鬼!湿的!“不管了,先去军校。”他跑回衣橱刨出一套军装,有几条折痕不碍事。
他扯着睡衣上衣,嗖的一丢,把蓝衬衫一套,呼啦啦扣扣子,把睡裤扒下,脚刚想捅进军裤里,瞥到床头柜上有张纸条。
“嗯?”
打开一看:
我已经帮你向怒达请感冒假一天。早餐在冰箱,要吃。
苍蓝
他看看这纸条,又看看阳台晾着的衣物;看看纸上遒劲漂亮的文字,又看看阳台上晾着的内裤。
“啊吼吼,那人搞什么啊?!!!!”他跳进被子里,脸烫得惊心,又火又怒。
床上的被子被他八爪鱼一样抱成一团,那只白皙的脚像抽筋般在被子上一抖,他又猛地坐起来,被子还抱在手里,他想起了昨天的事,发生的所有他都想起来了。
他摸了摸床的另一头,也摸不出个什么来,因为通常他晚上睡的是这头,早上就可能在床脚下醒来。奇怪,他昨晚睡得异常温暖,像是被一个广袤富含能量的宇宙给包含了一样,像……回到了妈妈的子宫里一般的温暖。他感觉全身心被治愈了。支离破碎的心像新生了一般,重新焕发光彩。
会不会是……那个人?
他摇了摇头,跳下床,不可能。他换了一衣衣服,把那套苍蓝觉得像个捡破烂的潮衣穿上,套了件浅色牛仔裤,白色潮鞋,刺拉拉的板寸上扣一顶浅蓝色棒球帽。他打算再去看看宁澈,向其它人打听打听罗立欣的消息。只要有一点点消息都不能放过。他相信她还活着。只要活着,他一定会救出她!
又是灰眼管家开的门,看来他挺闲的。
对方看到又是他,明显吃了一惊,“今天不是……空校上课?”他记得听宁澈介绍过他是空校学生。
“额,”夏燃点着头,眼睛越过对方肩膀往里望了望,“今天请假了。那个,”他收回视线,客厅里连个用人都没看到。
“三少爷去科技居上班了。”
“哦,”夏燃这倒没想到,不过阿姨去世半个月了,是应该振作起来,“想来能去上班,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吧?”
“嗯,”管家点点头,“少爷精神状态看上去不错。”
“那个,”夏燃又望了一眼通向二楼的楼梯,“上将也去上班了吗?”
“是的。他们今天一起出门的。”
夏燃点点头,“那就好。再见。”
管家礼貌地鞠了一躬。
夏燃在宁家别墅附近转悠了几圈,想找个花匠或其他什么用人能问上一问,不想这个时间点,那些人都聚在别墅里忙碌。他只得呼一口气往家属大院大门口走去。
离大门口还有几步远时,夏燃站住了,心里七上八下,去打听吧,怕引起不必要的关注,不去……不去自己会后悔的!于是硬着头皮上去跟那些警卫攀谈。
那些警卫刚才给他放行时,检查过他的证件。但是对贸然贴上来的陌生人还是眼里充满了警惕。等到他们听清夏燃只是问一个小用人时,脸上神情明显放松了一些,有个坐在警卫室里面,端一个沾满茶垢的玻璃杯、四十左右的老兵说,“小欣啊,有几天没看到她了,可能忙吧。最近一次看她出来是上周吧,不记得周几了,说是出来采购。”
“采购当天回来了吗?”
“当然,李司机开车一起去的。宁家每月都会增补采购嘛。”
有一个刚从外面走来、三十出头的塌鼻警卫上下打量夏燃,警惕地问,“你是谁?”
夏燃是直接冲上来,没做准备,现在被问得措手不及,“那个……”
“嘎多嘎多嘎多……”夏燃现在觉得尹佳设置的万恶来电铃声犹如天籁之音,现在打电话来的是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