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就远远看过他那一次。”
“那你怎么认出是他?”
“很简单,当时他的衣领上别着我这枚金领章,”苍蓝插起一块牛油果放夏燃嘴边,他张嘴吃了,看着他衬衣领上的东西,想起来了,那天他们校篮球比赛,他们队输给了高一级的学长,他回到家很沮丧,父亲就摘下金领章别到他衣领上,告诉他,让他提前体验一下当司令的感觉,不可以为这点小事垂头丧气。
后来抱球去练习的时候果然感觉很不一样,整个训练打下来,酣畅淋漓,失败的阴影被抛到九霄云外。
夏燃没想到竟然探问出这一出,“你感到遗憾吗?”
“有点。”苍蓝又喂了他一块牛油果,“不过他出生在那个家族,没有办法。”
“你对那场灭门惨案怎么看?”
“不是惨案,那是必然。”
夏燃把身子往里缩了缩。
苍蓝笑了下,“怎么?”
“为什么?”
“即便我家没上位,也会被其它家族上位。”
夏燃盯着他的五官,想从细微的变化里寻找隐藏的真相,“这么说,你承认它是一次策划好的阴谋。”
苍蓝望着他,头一次眼里带上了警惕之色,“你对这事很感兴趣?”
夏燃把背往床头一靠,假装放松,“只是觉得这个禁忌里充满太多疑问,引人好奇。”苍蓝也跟着靠到床头上,手里捏着木叉子一声不响。
夏燃有点紧张,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应该继续追问下去,然而他没有退路,宁国威那边他找不到突破口,如果假装亲近宁澈经常去他家……
“在想什么?”苍蓝靠过来。
“在想宁国威跟这案子有什么关系。”
苍蓝看着他,感觉怎么会看不懂了,是了,这家伙一直没让人看懂过。
“你跟案子是什么关系?”
夏燃惊得抬头看他,看了那么几秒,他说,“呵,呵呵,我能有什么关系,我超困的,我睡了。”
苍蓝看着那隆起的被子,看了好一会儿,关门,靠过去。
在黑暗中,苍蓝抱着他说,“你什么时候能够把你的以前一五一十告诉我。不管是什么样的,我都乐意听。”
夏燃努力遏制刚才被吓得狂跳的心,尽量不让他察觉他的失常,“我,没有什么过去可说的。”
苍蓝把头埋进他的脖颈间。
夏燃想有什么可说的,你我立场不同,还可能是敌对的。真可笑,枕边人却不是可信赖与依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