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为什么是我?”夏燃把头稍稍扭向门边,“陈速不是也——”
“不,他身上少了一种东西,”怒达说,“是魄力。这种东西在关键时候可以力挽狂澜。”
“可我——”
“我会让那些空军元老都辅助你,他们大多也对你赞不绝口。”老者说,“只是,你遇事要更加谨慎小心,越是特殊时候越是要冷静。这你要铭记于心。”
“嗯。”夏燃犹豫着重重点点头。他心里有点七上八下,想回绝,但是不知道如何回绝才好。而且直觉也不应该回绝。心里很矛盾。
“夏燃啊,启灵司令是一个很伟大的领导者。”老者说,声音里染上一层极浅的悲伤之情,“他在位时取得一系列功绩是其后领导们无法超越的,他是实实在在为我们恒诺做事的领导,你要,”老者的一滴热泪划出眼眶,“你要以他为榜样。”
夏燃愣了一下,怒达在说什么?他说的是父亲启灵。他伸出手,替上将抹去那滴精忠之泪,那滴水一触及他手上肌肤的纹理就浸晕开来,但那热度灼烫了他的心。
“是,上将!”
老上将闭了闭眼睛,“你去吧,我累了。”
“上将,我想问一件事。”
怒达想尽量转过头脑,但是无法转动丝毫,他眨了眨眼睛,“说。”
“听说你是因为我的事跟怒西吵架才变这样的。”夏燃仔细观察着上将的脸上表情说,“我想知道是因为我什么事?”
老者闭上眼睛说,“我累了,这事以后再说吧。”
夏燃起身扶上将缓缓躺下,“那好。上将你好好休息,部里有我和陈速还有各位元老。”怒达的嘴角极弱翘了下。
在夏燃即将走到门口时,老者说,“关于你当上将的事,你要保持口风,这消息不应该由你这里传开去。”
“是。”
夏燃下去时,看到诸院长穿着一套米色西装拿着公事包,正靠在苍蓝的车边说话。他赶紧奔过来抓着院长问了一长串问题。诸宇看了看苍蓝,抓着夏燃的肩膀说,“小夏燃,你别担心了。上将的情况确实不太好,但是积极做康复理疗会逐渐好起来的。”
“你是说,他会完全康复,健康如初?”
诸宇思考了一番,“健康如初,这不太实现,但是会逐渐能动起来。”
“这是什么病?”
“脑溢血引起的全身瘫痪。”
夏燃往后退了一步,感觉自己有点站不稳,“全身瘫痪?”
诸院长看着他说,“夏燃,瘫痪也是常见的病。上将算发现得及时,若再晚半个小时,神都救不回来了。”他转身对车里的苍蓝说,“那司令你好好陪陪你媳妇,”他看了看战镯,唠叨道:“十点多了,今天总算能早点下班陪林涌了。”苍蓝挥挥手,诸宇拍拍夏燃的肩膀,走了。
苍蓝按了一下喇叭,把沉思中的夏燃惊醒。
夏燃拉开车门的瞬间想起怒达刚才说的,“启灵的功绩是其后领导们无法超越的。”夏燃看着苍蓝,他不是也做过许多利国措施吗?为什么怒达要这么说?
苍蓝侧腰拉了一把夏燃的手,将他扯进车厢里,“想什么呢?从刚才开始就魂不守舍。”
“没,”夏燃摇摇头,坐好,关上车门。
“上将怎么样?听说全身都不能动了。”
“嗯。”夏燃找过安全带扣上,“是这样。”
苍蓝扫他一眼,“先回去再说,我估计你饿坏了。”
车子开上第九大道,夏燃看着前方稀稀落落的车辆,“司令,怒达说定我为下一届上将,明年我20岁正式任职。”
“嗯。”
“嗯?”夏燃转过身看着他,一脸的不可置信,“你早知道?”
“我了解怒达,也了解你。”苍蓝盯着前方的路况说,“他是一个有眼力的人。”
“你认为我适合当上将吗?”
苍蓝扭头瞟了他一眼,“有信心点,你是我媳妇,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