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陆生洋以前当过法官,自知无法反驳。
原告律师转身面对法官与陪审团,“法官大人,证人连证据都没有,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他上述所言是假的?不成立的?”
陪审团和观众席窃窃私语。
“我反对,”张粒站起来,“原告律师在转移注意力,误导大家。”
法官与陪审团聊了几句,法官说,“反对有效,原告律师请不要引导大家。”
“好,”原告律师在证人面前又踱了几步,“你说原告宁国威曾经绑架你家人进而威胁你,证据呢?”
证人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原告律师提高声音,“我是不是可以大胆假设,你等案件一结束就消失,是与光国勾结,之前嫁祸启灵,现又受光国指使来嫁祸原告宁国威!”观众席再次哗然。
“我反对!”张粒又霍一声站起来,“反对原告律师的无凭污蔑!”
“反对有效。”
“法官大人,我方认为,证人陆生洋的证词缺少相关证据无法律效力。我方问完了。”
“法官大人,”张粒说,“我还有二号证人,可提供相关人证物证,请传上庭。”
“传。”
陆生洋被带到观众席。
所有人都往后看,后面的大门被从里面打开。
从光里走进来三个人。中间是一个裹着一件披风和兜帽的女子,兜帽很大,罩住了女子上半张脸。
启风抹了把脸,霍一声站起来,那个走路的姿态,那个身高,她……她……?
观众交头接耳。
宁国威不停抬手抹汗,他刚才差点突发心绞痛。他往那女子身上瞥了一眼,又一把扶住儿子的胳膊。
女子走到证人席取下兜帽。
启风倒抽一口气,看向陪审席上的苍蓝,司令把眼睛放在罗立欣身上。
宁国威连忙抓住他的律师,不停在他耳边私语。
还不等证人立誓宣词,原告律师立马举手,“法官大人,我反对这个人当证人,因为她精神上有问题。”
罗立欣并没有理他和宁国威,而是看着启风。她的水汪汪大眼睛看着他,一往情深,像看着自己等待了千年的情人。
张粒又拿了一叠文件让人传给陪审团和法官以及原告席,“这是安然医院开据的证人精神完全康复的医检报告。”他看着原告律师说,“相反,我的证人精神上有问题是一件极隐秘的事,只有我方极少二三个人知道,请问原告律师是如何知道的?”
“我……”
“原告律师请回答。”法官说。
原告律师看了一眼宁国威,后者垂下头。
“我……”
“你说不出,我替你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