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苍蓝起身查看他的状态,“感觉怎么样?”
启风看了他好一会儿,猛地坐起来,“老婆婆呢?”
“什么老婆婆?你被发现晕倒在西城区的拆迁区,你去哪干嘛?”
启风皱着眉不说话。
“有没有感觉不舒服的?”
他按了按身体,昏倒前被砸的后背竟然一点痛感都没有。身体其它地方也没有其它的痛感。就好像……那一切都发生在梦里。
但是,他又怎么会出现在拆迁区?
那个地方他一定去过,他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双手触过那位老者的手,也触过她的热血,这一切倒底是怎么回事?
苍蓝坐到床上揽过他,“怎么不说话啊,别吓我。”
他往后缩了一点,“我没事。医生怎么说?”
“诸宇说,你可能是最近劳累过度,累晕了。”
“哦。”怎么可能,那烟明明呛得人睁不开眼,那横梁明明砸到背上那么疼,为什么感觉变得如此不真实。
还有那句绝对绝对不要相信苍蓝是什么意思?他瞄了苍蓝一眼,他捏着他的手,在拧眉沉思。
“我跟怒达他们说说,不要给你太多工作,慢慢来。”
“不,我没事。这只是一个意外。”
苍蓝深深看着他,没说话。
两天后,启风出院后又去了一次拆迁区,令他非常不解的是,那里竟然没一个人知道易卜屋,甚至连当晚打水救火的邻居都不记得那场大火,说他简直开玩笑,那个屋子空了好几年了,怎么可能会有一个算命的老婆子?怎么可能会有大火呢?
启风往那用图钉钉着破边塑料膜的窗口望进去,里面确实有一张小桌子,但那上面布满了灰尘,确实如那群妇女所说,好几年没人住的景象。
怎么……可能……
明明……
一从拆迁区回来,他立即奔往图书馆,在绝密档案室待了很久。
金涅的资料,也在他家被灭门那天全部中断了,就像人间蒸发一样。
资料上显示,她是恒诺第一大祭司,启灵负责生命塔的外部守卫,她负责生命能量的守护。
他的手指抚摸着书中间的那幅画,画中的女子有一张年青而漂亮的脸庞。为什么短短十年她竟变得如此苍老,像个七八十岁的妇人呢?
生命能量体的消失跟她有关?是她盗走了生命能量体?为什么?
她是光国的人?不可能,他立即否定这个想法。
那……她拿了生命能量体是为了保护它,保护恒诺?
有可能。
那生命能量体在哪?
那束扎进他胎记里的东西,又是什么?
他心不在焉从929下来,突然手按在心脏上,感觉它跳得异常急促,一抬头发现自己坐过了站,正站在生命广场上。
也不知道是什么牵引着他,令其一步步走向生命塔。黄橙色夕阳斜打在塔上,第九大道车来人往,广场上也增加了些匆促行路的疲惫下班族和说说笑笑、三五成群的在校学生。
住在生命塔附近是为了时刻提醒自己不忘报仇雪恨,但是他从没这么走近过生命塔。走近,就太接近悲伤了。像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