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拓转身看向窗外,长长叹一口气,“命吧。”他又说:“你回去想想要附身在谁身上,在这一二天内回复我。你知道我已经等不及了。
“王,我有个问题。”诸宇说,“我们怎么保持联系?”恒诺那边现在已经彻底切断跟光国的一切电子设备通讯,别说通讯了,海陆空一切联系。
“我会固定时间进你的梦里取情报。”
诸宇张着嘴,他之前听父亲说过那拓的神力简直出神入化,不是他们可以随意估量的。
等大殿里只剩那拓一个人时,他在窗前伫立了许久,然后把手一甩,缓步向外走去。
他沿着宽敞的雕花走廊拐了两个弯,登上一段石阶楼梯,穿过光桥,走过一个宽阔的前庭站在一间气派威严的寝殿前,它多年来一直被人精心照料着,连那只镂空的纯金梳子都放在梳妆台二屉小箱的最底层一动未动了太多年。
这个寝殿是空中宫殿的最顶层,拥有独览整个星空的最佳视角,殿内窗户众多,可以360浏览整个空中宫殿。当年建这个庞大的宫殿就是为了安置星笑,他喜欢星空,他就为他建一座能看尽天空的建筑。
很多年了,他不敢再涉足这里,太怕触景伤情。
他抬脚进去刹那,感觉有什么突然在他脚下被打破,是的,是他以为星笑再也无法复活的绝望的封印。到了花神承诺的日期,却久不见他重现,那拓以为花神骗了他,因此他一怒之下跑恒诺去夺生命能量体,借宁国威之手杀了启氏一族,万万没想到,启风竟是启灵之子,更没想到他还是星笑的再生。
他的丝绸软鞋走在一尘不染的光洁大理石地板上,一步一步,仿佛走向既定的命运。那双黑鞋走到殿中间时便停了下来,他抬起头,顶上的阳光毫无遮挡散下来,舒服却很是刺目,磕上眼皮,深深呼吸一口,空气中似乎还漂浮着他身上那股特有的甘甜味道,四周一片安静,时间充满柔情的流淌。
他握紧了拳头,但是,他又把他给弄丢了。他现在的身体异常虚弱连入定找他都不可能了。
星笑。
“王,我思前想后终于决定要附身在谁身上了。”诸宇兴冲冲走进来,那神态仿佛是个十七八岁的嫩小伙。
“哦?谁啊?”
诸宇拖那拓到写字台前,将一张大纸往上面一展,从众多人名中指着一个说,“你还记得他吗?”
那拓看了好一会儿,“黩……武?”他扭头看他,“这谁啊?”
诸宇爽朗笑起来,“你不记得啦,”他伸手做了个杠枪射击的动作,“游乐场,跟你媳妇比赛那个橘衣小毛头。”
“我……”本来一句启风总是挂在嘴边的国骂差点要甩出来了,还好他多年优良的贵族教养遏制了这句到嘴边边的脏话,“为什么要选他?”
诸宇又笑了几声,拿笔弯腰在这名字附近写下林涌和啸鹰这两个词,然后拿着笑说,“我记得林涌以前跟我说过,说在啸鹰看到这小子去过你媳妇办公室,还求你媳妇给他留位子去你媳妇儿身边呢。”
“什么?!”那拓暴跳如雷。“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诸宇赶忙放下笔将那拓按坐下,“拜托,不要太大惊小怪了好不好,他才刚进啸鹰,是一个再小不过的小喽啰,这飞醋你也吃?太降身份了吧?”
“砰!”那拓一拍桌子,“别人都打主意打到我媳妇身边去了,还管什么降身份?”
诸宇抱着肚子笑岔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