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风上上下下摸着他的身,边检查边哽咽问,“你怎么样?”
“哎呀,你别乱摸了老婆。”他的嘴贴在阿风的耳垂上,说出的话像吐出的微弱气息一样,“受不了了。”
阿风呆了一下,才脑回路回来,狠狠将他推了一把,“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那拓哈哈大笑一阵将他揽回怀里,似没察觉胸口的血渍,“眼睛看得很清楚吧?你之前……”他想说,你之前的视力异常的好,是开飞机的。
“之前什么?”阿风从他胸口滑下来,不知道他的伤情怎么样,怕无意中弄痛了他。
“没什么,你之前的视力很好。”
“看得很清楚,”阿风捻着一束摊在床单上的黑发,他翻个身,双肘支在床上极近看着那拓,手指滑过他的五官,“原来你长这样。”
“这样是怎样?”
“五官好看,气场森然。”阿风边仔细触摸他的脸,边搜肠刮肚想词,最后不想了,把头埋进他脖颈间,小声呢喃,“我好像更爱你了。”
王先是愣了一下,后反应过来,双手抱着他笑得很是开心。但笑了没几下,一阵呛咳,男人推开他,撑起身子尽量往外探,阿风看到他紧捂的下巴下滴下一二滴血溅到洁白的床单上,他立即拔过男人,“你怎么了?”
王已经抽过一把纸,将嘴角的血迹擦掉,“没事。”
阿风扯了些纸,扳过他的脸,边给他擦嘴角残余的血迹边严肃说,“还没事?那什么叫有事?”
男人抓住他的手,“真没事,老婆,别心疼了。”
阿风抽出手,以前要从男人抽手出来可比登天还难,现在是轻而易举。他轻抚男人消瘦病态的脸,斜着将头伸过去,“老公,我爱你。”
轻吻他冰冷略带腥甜味的枯唇,阿风心里涌上一阵难以自制的心酸。这家伙是真的爱了自己五百万年,他觉得一定是这样的,这个男人真的爱死了他。
吉尔像小时候一样从皮蒂身后跳出来,带笑吼道:“嗨,好伙计!”
皮蒂反过头,面无表情。
吉尔的眼睛骤然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皮蒂,一把冰硬的枪口抵着他的胸口。
帕尔米废墟的上空连续响起几声无情的枪声。
夏燃拂开哥哥的搀扶,背脊笔挺的站着。旭镇东南西三方黑手党首领满眼担忧地看着心爱的弟弟,个个恨不得找到皮蒂用枪把他打得千疮百孔。
在场位高权重的各界人士,偶尔提心吊胆地向吉尔的夏燃投去几眼,瘦小的她着一身黑绸缎旗袍,小腹微微隆起,盘起的黑发上别着一顶帽子,黑纱遮去了她半张精致的脸庞,剩下的下半张脸没有表情,再也寻觅不到像天使般的纯真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