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风停下来注视他，“林涌，我觉得你们过于夸张了吧？宁澈对我来说，就像我的亲弟弟一样。”

“好吧，”林涌想了想说，“可能是我敏感了，但我的出发点是好的，我不想你走我的老路跟那拓闹掰了。”

阿风没吭声，又走起来，这时他们随着那拓他们走进一个下沉式的环形通道，通道壁是加厚的防弹玻璃，里面被罩着一个辽阔的海底世界，蛰伏着各种生物，偶尔有一二种叫不出名字的鱼类游来游去，从底部打出的五彩光束把这个静谧的水世界装扮得格外美丽迷幻。

“真美啊。”林涌说。

诸宇跟那拓对看一眼，双手插袋看着对海洋生物如此着迷这两个家伙。

“那拓，”阿风说，“以前在神界净土，是不是曾有过这样的水底世界？”

“有啊。”那拓仰望着在上方摆动尾巴的大鱼，“比这要宏伟得多。”

“后来怎么样了？”

“这个水世界破了，也是宇宙能量失衡引起的，跟大洋的水一起差不多把净土全淹没了。”

“真的是宇宙能量失衡引起的？”

那拓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那尾大鱼，没有回答。

“哔——哔——！”突然传来尖锐的口哨声，“谁在那里？这里晚上禁止进入，不知道吗？”

可能残留着跟红毛逃命的深刻记忆，阿风想都没想拉起那拓就往相反方向奔逃。诸宇也受到带动，拉起林涌也狂奔起来。

就这样，在月华和星光照耀的圆形广场上，出现四个奔跑的身影和十米外挥着警棍紧追着的制服保安。

“为什么要跑啊，为什么要跑啊？”那拓边跑边嚷，“我是光国的王，光国的所有土地都是我的，跑什么跑啊？！”

阿风边跑边紧张往后瞥了瞥紧追不放的保安，狠狠扯了一把男人，“跑快点！”

他们呼噜呼噜跑过广场，跑上另一头已停开的电梯，直到跑回地上出口，才看到那里有一个竖起的告示牌，说晚上十点至早上六点此处禁止进入。阿风一脚把这碍事的牌子踹开，又仰着头猛跑了几个小径，没听到脚步声才停下来，他撑着膝盖拼命喘气，然后上气不接下气问那拓，“咦，诸宇和林涌呢？”

“往另一条道跑了。”

阿风不可置信瞪他，这一片没有路灯，但从树叶相间散下几束月光，能勉强看清男人在耸肩。

“我打他们电话。”说着阿风掏出手机。

那拓一把夺过，并设为静音放入西装口袋。

“干嘛？”

男人拉起他，身子往他面前一横，“夜色这么美，我们去单独逛逛，会跟他们碰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