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王结界..被解除了?!”
因一时的惊愕而陷入下风的sabe艰难地躲避着lance不断向自己头颅刺来的长枪,甚至被赤红的枪刃削断了一部分秀发,在lance的攻势之下连连后退的少女用剑身抵挡住了长枪,重复着散开和聚拢的狂风遮挡住了周围人的视线,长发在风中凌乱飞舞着的爱丽斯菲尔不可置信地喃喃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
lance的一记重刺被sabe以剑阻挡,以与少女纤细外表不符的强筋臂力将赤红长枪枪尖压制在地,魔力与宝具之间的碰撞迸射出狂乱的风卷,将二人的发丝吹起。sabe的表情凝重肃穆,而与之相反的是,lance的脸上一直挂着充满自信的战意笑容,让那张英俊的脸庞更添几分男儿豪情。
――――――――――――――――――――――――――――――――――――――――――――――――――――――――――――――――――――――――
“..为什么执着于刺两下?刚才如果第一下没有刺中呆毛的脑袋的话,直接横斩命中率更高一点不是吗?为什么还要用前摇时间足够让呆毛闪一下的收枪再突刺?”
沾满了鲜血的食指停在了嘴边,王暝有些疑惑地喃喃自语着,一脸怒其不争。
“牛头人专业户老兄你就不能爆个种?非要让我亲自出手?!”
对于圣杯志在必得的少年有些烦躁,他知道要想夺得那个东西有多么艰难,哪怕自己算好了每一步,都有可能因为一个不起眼的小事情功亏一篑。
毁掉吉尔伽美什宝具时的那种张狂和意气风发,其实更多的是对于计划成功的喜悦和之前压抑的紧张感的发泄。没有人知道当时王暝的手其实都在颤抖,对于吉尔伽美什,如果他的反应再快一点,少年就会被无尽的宝具给射成筛子,成为第一个退场的可怜虫。
王暝不介意做可怜虫,但是治疗芙兰眼睛的希望还需要由他去拼搏。
所以,他不能死,更不能输。对于王暝而言,在圣杯战争里活下来而没有得到圣杯,和死在圣杯战争里都是一样的。
“芙兰..”
又想起了那个笑容甜美,却难掩酒红眼眸中痛苦悲伤的小女孩,少年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有些惆怅地呢喃着。
“我想你了..”
――――――――――――――――――――――――――――――――――――――――――――――――――――――――――――――――――――――――
“咿-呀!”
短暂的蓄力之后,sabe用自己的剑将lance的长枪震开,之前双方僵持不下的魔力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如同被炸开了堤坝的湖水一样,引而不发的力量化作狂暴的魔力洪流炸裂开来,以冷兵器的交战迸射出不逊色于科技的爆炸,双方作为英雄的力量展露无疑。
借着背后的集装箱,少女轻盈地完成了一个反跳,在瞬间拉开了和lance之间的距离。一枪挥空的lance并没有气恼,在原地炫耀般地舞动着自己的宝具,赤红的长枪如毒蛇般环绕在他身边,仅仅是下意识地挥舞就将自己在武器上的造诣表现了出来,这也是另一种形式上对对手的压迫。
可惜骑士之王的战斗直感是从千百次的征战中锻炼出来的,虽然没有lance的枪法刁钻精妙,但是达到了这个等级的直感,已经可以让主人不讲理的“预测”出下一步的动作了。即是说,lance的炫耀只会让少女更加警惕,而不会因怒火而出现破绽。
“你剑身的长度我已经掌握的一清二楚,这样就不会因为无法把握距离而迷惑了!”
lance猛然上前,长枪与阔剑再次交击数回,剑之座的少女显然已经处于下风,让爱丽斯菲尔惊慌地叫了一声,却又怕打扰到sabe的战斗,连忙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