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个空当,江白又在宣纸上画了两套设计图。
如不出意外,京城中的审美会变得越来越高,为了提高张家的知名度,以后还需要利用这样的机会来炒作。
只愿自己做的不会前功尽弃,起码她也是在替祝九歌赎罪。
一早上转瞬即逝,今天对于张家来说是忙碌的一天,如不出意外,甚至以后都是如此。
只是张茴儿她爹那里出了些差错。
江白一进客厅便察觉到空气有些凝滞,她将目光放在死死盯着她的张茴儿父亲身上。
“伯父,为何这么看着我?”
江白心里打鼓,该不会他认出自己是祝九歌了吧?
她还没想好什么时候坦白自己的身份啊!
江白面色苦恼,又将目光转向大气不敢出的张家母女身上。
只见张茴儿正歉意地看着自己,张伯母也垂头丧气的。
“姑娘,老夫只是病了,不是死了!”张伯父忽然开口,吓了大家一跳。
“爹!您胡说什么?”
“就是,要不是江白,恐怕我家过不去这个坎!”
江白听这一家人说话,总算回过一点味儿来,原来张家最不希望重拾旧业的是张茴儿她爹,可是原因呢?
“伯父,您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么抵制染布这一行?据我所知,您明明也是京城染坊里的头家,怎么如今衣食艰难也不重拾旧业?”
“这是我的家事,姑娘不用管。”他偏过头去,拒不开口。
江白目光微转,看来让张家能够重新回归从前,还是很困难啊!
“爹,这次真的多亏了江白。”张茴儿不太服气。
她虽从小没读多少书,可是却知道何为仁义。
“你!你难道忘了当初是怎么样的情形吗?我宁愿碌碌无为一生,也绝对不会这么摧残自己的子女!”
张伯父太决绝了,可说出的话仍让一家老小感到害怕。
江白观察每个人的神色,不由疑惑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隐情。
第二天张伯父又病倒了。
张伯母红着眼睛从房间里出来,连连叹气。
张茴儿看不下去,明明屋里的布还有一大半,但光是这一早上她就回绝了好几十个客人。
江白看这样下去不是事儿,便建议张茴儿把那些布悄悄拿出去买了。
张茴儿顾忌张伯父,心想也只能如此,便同江白阿羽把剩下的布悄悄带出去,随便找了个摊位开始摆卖。
客人逐渐增多,本来无精打采的张茴儿也只得打起精神来应付客人,一早上就几乎将布匹全卖光了。
江白帮助她收拾摊位,等最后两匹布卖完就回去,可半路却出了点意外。
本来最后这两匹布已经被人挑中了,可是半途中却闯进来一个姓姜的富二代,直接定下那两匹布。
“茴儿姑娘,你们家又重操旧业了?”那姓姜的年纪轻轻,但是一脸猥琐,看上去无所事事。
张茴儿显然很害怕对方,一看到对方便手忙脚乱,神色慌张。
“哎,别害怕嘛!”姜富二代一把捉住张茴儿的手臂,被江白一巴掌拍掉。
“你是何人?”江白神色不善道。
那富二代被吓了一跳,原以为是谁,结果一看是个穿粗布衣服的女子,那张脸蛋看着虽有些熟悉,但他没多想,直接指着她开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