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仿佛血红色的镜面，足有一人多高，“为什么……你要与我们合作？”

与此同时，

数千妖魔，都有意无意地逼近过来。

一双双或猩红、或幽绿的眼眸，正冷漠地盯着他。仿佛嗜血的群狼，围住了一个手无寸铁的人。

极端恐怖的压迫力，仿佛山崩地裂。但林月泓忽然不觉得紧张了，反而轻轻笑了一下。

是啊，

为什么呢……

站在自己眼前的，分明是一群邪恶的、图谋天下的大妖魔。联合起来，可以将整个天下血洗好几遍。

可是，为什么……自己，却答应了和他们合作呢？

是被武力胁迫？

是认同冥王的理念，为了保全绝大多数生灵、不得不委曲求全？

还是说，被魍女的舍身相救感动了？

……

似乎都是，又似乎都不是。

到底，是什么样的理由……

让自己作出了这个疯狂的、背叛族群的选择？

“天意的意志，并不代表我的意志。”

白衣公子抬起头，与那双血色龙瞳对视着，目光坦然，“在我眼里……你们是不是域外天魔，根本无所谓。”

“与血皇宫合作，对我来说更有利。”

“这只是一场公平交易罢了，各取所需。”

在这世上，

芸芸众生，大都是愚昧的。

一路前行，

不管是五大上宗、南唐国主、武先生……还是妖族、星宿大森林的异人……或敌或友，都不过一些是棋子而已。

那是因为，他们没能看清事物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