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好么？”

在他身后，龙薇淡淡地道，“如果按你的计划进行……所有的风险，全世界的恶意，都会集中在你一个人身上。”

“嗯，是啊。”

冥王抬起头，仰望着被血色晚霞布满的天穹，微笑，“不过阿薇，对你来说……这样不是更好吗？”

“因为……你规划的未来里，本来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他的侧脸，被一束赤红色的夕光映照着。修长的睫毛微垂，看上去，仿佛一座风化千年的、孤寂的石雕。

龙薇的心头，忽地微微一动。

又是这种感觉……这一刻，她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这个曾经无比熟悉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份淡淡的忧悒。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

他到底，经历过什么事？

“不过，我不会走的。”

这时冥王忽然回过头，对龙薇粲然一笑，“我说过了，要改写你的答案。所以这次，绝不会再对你让步。”

温柔的笑颜，映照在夕光中。幽黑的瞳孔之中，仿佛有瑰丽的海潮在涨落，竟然透出一抹坚定的意味。

“……呵，无聊。”

龙薇先是怔了一下，下意识地，转过了目光。

不知道为什么，心头涌动起一丝莫名的、难以言喻的情愫，“随便你。”

“这样好吗？这反应，未免也太冷淡了吧？”

冥王忽然俯下身，握住了龙薇的手腕，“如果我不在了……”

“以后的晚上，你会不会觉得寂寞？”

“怎么可能？”

龙薇瞟了他一眼，淡定地抽回手，“别想太多。那时我会豢养很多美男子，尽皆作为宠物，对我俯首帖耳。”

“是吗？”

冥王一挑眉，似笑非笑，“说的很好。不过你心里……真是这么想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