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狸,你听我给你讲。第一任青帝自天地诞生以来就存在,他天赋极高,聪明潇洒……”
“君狸,你听我告诉你。天地间原本是没有秩序的,大家都打打斗斗,茹毛饮血,很不文明。而自从有了青帝,天地间就有了秩序……”
“君狸,你知道吗?青帝他风度翩翩,相貌极好,这世上就没有他不会的东西。他打遍几界也无敌手……”
“君狸,你……”
终于有一次,君狸忍不住问他:“白泽,你莫不是对青帝生了爱慕之心。只是男子之间,本就更加艰难一些。何况青帝高高在上,更是不易……”
白泽一呆,一双向来不谙世事的眼睛忽闪忽闪。
他耳根泛红,结结巴巴地说:“君狸,你怎么会这样想。我向来顺势而生,阴阳调和,才是天之道。”
君狸瞧他眼神躲闪,以为有戏,立时就会错了意。
“你觉得孟鸟怎样?”
白泽愣了愣,一时不明白君狸的话题怎么跳跃得如此之大。
只是他向来温和,从不说别人的半点不好。
“孟鸟自然是很好。她相貌出众,性格又大气,出身又高。做你的朋友,十分适宜。”
君狸听他这样说,心里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她以为白泽这样说,已经是十分委婉地表达了他对于孟鸟的爱慕之意。
只是没曾想到,当孟鸟兴冲冲地去向白泽告白后,就回到族里,关上门再也不见君狸。
君狸在她门口等上了好几个月,只等到一个眼睛红红肿肿的孟鸟,对她恶狠狠地丢了一句话:“君狸,你滚吧。我再没你这个朋友。”
于是君狸这就滚了,她这人待人很好。
可如果要离开了,她也是丢得最彻底的那个。
这一下子,她同孟鸟就许久不再联系。
直到那件事的发生。
君狸想起那时候闹得轰轰烈烈的事情,陷入了沉默。
“这就是你要同我讲的故事?”容瑾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我觉得没甚趣味,不过那白泽倒是挺可爱。没想到他这一族,过了这么多年,还如此单纯可爱?”
“单纯?”君狸回过神来,白泽虽然是淳朴了些,但哪里单纯了。
容瑾趴在桌上,毫无形象地看了她一眼:“他好歹仰慕了我一场,却连我是谁,也不清楚。”
“告诉你一个小秘密。”他笑得灿烂。
“其实第一任,第二任,第三任,一直到我这里第七百三十七任青帝都是我。”
君狸目瞪口呆,这是什么个玩儿法。难不成他觉得“听故事”好生没趣儿,开始自己唱起了大戏。
容瑾懒懒散散的,也不想同她解释,仿佛累得很。倒是多了些风流姿态。
“你让我失望了。”他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
“我原以为你是个有趣的,谁曾想还是这样苍白无力。”
君狸漠然,她这区区两万年的狐生,确实是活得太过简朴了一些。
“尊上不想知道,我要给尊上看的戏是什么吗?”
君狸耐心下来,她感觉容瑾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性情变化多端,娇纵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