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好歹是被动喝的毒药。可是你,你哪怕再喜欢秦宁,你为什么要上赶着问她要毒药喝?就算你爱她,爱得着实太过苦恼。可你也该知道,配这个毒药也麻烦得紧,要是在配药的时候,她一不小心伤了手,可怎么了得?”
沈誉见君狸越说越大声,越说越愤怒,有些哑口无言。
他心里有些暖意:“多谢姑娘关心。”
“谁要关心你?”
君狸背对着他蹲下,语气有些懊恼。
“你要是干脆利落地死了就算了,我也不会被秦宁麻烦这一回。”
她真的是愤恨得紧。
原以为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儿女情事,弄到最后居然还牵扯到了两国战事,数万条人命。
君狸自问她没那个本事,也没那个资格,更没那个黑心肠,去一言定下数万人的生死。
只是既然答应了孟鸟,帮她一回。
她又不能不去做。
要是违背了她自己说出口的承诺,这不大不小的又是一桩因果。
与她修行无益。
沈誉在君狸背后半天没做声。
君狸一回过头,就看着他一脸沉思,呆立在原地不动。
“还有一桩事,我委实想不明白。”
“什么事?”沈誉已经平静了下来,神色淡淡。
“当初柳神修行已然小成,又受了颇多时候的香火,她若飞升,怎么也是个上仙。怎么这些年,都没有什么消息了?”
君狸有些疑惑。
“呵。”沈誉嗤笑一声。
“大约是为情所苦吧。”他甩下了这么一句话后,转身大步离去。
君狸怔了怔。
她心想沈誉倒确实性情古怪得紧,难以让狐琢磨。
不过这倒很容易想通,毕竟他有一半妖族血脉。
秦宁有那么一丝丝血脉,性情都如此诡异。
沈誉的妖族血脉可是比秦宁的要多得多。
哪怕他再怪异一些,也是理所当然。
“喂,回神了。人都走了,还看什么看。”
容瑾不知什么时候,又走到了君狸的身后,还踹了她一脚。
君狸回头看到容瑾,有些懵:“你不是说你走了吗?”
容瑾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我怎么不记得?”
君狸愣了愣。
容瑾好像确实没有说过他要走了。
只不过是当时他神色冷淡地丢出了一大堆高深莫测的话,对君狸的所作所为表示不大认同。
接着他又立马甩甩袖子走人,给了君狸他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在意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