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后来,他听说容瑾与涂山卿在一起了之后,还颇对容瑾感到佩服。
容瑾是小地方出来的,背后什么靠山都没有,还能降服涂山卿,这可不是一般的厉害。
君狸听见谢了然这般说,又瞥见他面上那有些愤愤不平的神色,不由得挑了挑眉,出言问道:“你确定,你不是记仇了?就是记恨人家当年,没有同意你的追求?”
谢了然脸色一僵,讪讪地开口说道:“打人不打脸,说人不揭短。你好歹也给我点面子,别让我下不了台成吗?”
他就是记仇了,那又能怎样?
钟宛秋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心性冷硬得很。
该下手的时候,绝不会拖泥带水。
也就涂山卿傻乎乎的,还以为钟宛秋是个娇软的小丫头,需要时时刻刻都呵护着。
其实,钟宛秋哪里就需要保护了?
涂山卿身边,有两个是最受她喜欢的。
一个容瑾,一个就是钟宛秋,都是会装可怜的,让涂山卿心疼得不行。
哪里像他……
谢了然心里有些委屈,幽远空茫的眸子里,都无端多了一丝幽怨之色。
“这你就委屈了?这可不像你啊,了然大师?”
君狸瞥了谢了然一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就算没见过几次面,君狸也能瞧出谢了然的性子来。
就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心里再难受,嘴上也不肯说出半个“不”字。
这样的性子,是十分容易吃亏的。
君狸却没有半分要提点他的意思。
谢了然自己未必不知道,他这样的脾气,讨不了什么好。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却仍旧是不愿意改的。
可见有些人就是这样傻,就算被打断了骨头,也还是要挺起傲骨来。
君狸不打算插手别人的事,只低下头沉思着。
琢磨着钟宛秋,下一步会怎么走。
“若是我的话,既然西越国注定是要被东陵国所灭,不需要多承担什么因果,也不会多加上罪孽于我。那我便更会无所顾忌了。西越国的兵力,本就强于东陵国。故而,这次与西越国交战,便只可智取,不能强攻。”
君狸若有所思地说着,白皙如玉的手指轻轻点着桌面,颇有一番气势。
“你说得没错!”
苏北凌神色严肃,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仿佛是赶了很远的路。
“刚才我巡营的时候,正逢将士们起锅造饭。但刚刚吃了饭不久,就有一些士兵出了事。身上长满了青青紫紫的斑点,高烧不退,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