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振波脚底一记趔趄,猛然间摔倒在茅坑里。
臭气熏天。
难闻至极!
许振波急忙从茅坑里爬出来,然后拍了拍沾满秽物的衣服裤子,口中不停地咒骂起来。
“握草!真是够倒霉的!什么见鬼的茅厕!特么的害死老子了!”
这时,马月梅也一大早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准备给薛大生和薛雨桐做早饭,她踩着石板砖到西边的茅厕这里解决生理问题,结果迎面就看到一身臭气的许振波。
许振波的衣服裤子都是名牌,价值不菲,手腕上还戴着一块进口的瑞士表,头发梳得油光光,脚上是一双老人头皮鞋,也是港货。
但是掉入茅坑之后,许振波一扫之前的精英打扮,变得臭气熏天,浑身沾满了秽物,看起来真的是狼狈不堪,猥琐而又难看。
马月梅微微一愣,然后就见许振波大丢脸面地怒吼道:“你家是怎么回事?薛雨桐呢!她邀请我到家里来做客,就是这样应付我的?”
马月梅迅速反应过来,赶紧冲到厨房里,她打了一盆热水,拿了一块干净的毛巾给许振波擦洗身上的秽物。
许振波一路上骂骂咧咧,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立刻离开薛雨桐家里,回自己城里的房子。
遭罪的是,许振波没有带换洗衣物,薛大生的那些普通衣服,穿起来特别磕碜,特别寒酸。
马月梅束手束脚,也不知道如何应付这种局面。
许振波不耐烦地吼道:“去去去!给我找一套换洗衣服!先凑合一下!”
“诶!诶!我这就去!”马月梅立刻冲到薛大生的屋子里,翻箱倒柜找到一件勉强算是有点体面的衣服,然后拿给神情暴躁的许振波换下。
许振波换好衣服,将沾染着秽物的名牌衣服径直丢给马月梅:“赶紧洗洗干净!这套衣服的价钱比你家的房子还要贵出百倍!你家赔不起的!”
马月梅嗅到一股扑面而来的臭味,差点呕吐出来,但是她丝毫不敢怠慢,只能唯唯诺诺地拿起许振波的衣服,跑到厨房里,拿洗衣粉和热水先泡起来,将脏东西泡掉。
薛雨桐被屋外的动静吵醒了,她披上衣服,走到院子里,看到马月梅一副上不得台面的拘谨畏缩的模样,她嗤笑一声:“你在干什么?”
马月梅不敢说实话,只能支支吾吾地回道:“洗衣服呢!早饭已经做好了!你跟振波先吃点,不够的话,我再煮几个鸡蛋给你们。”
许振波从厨房里走出来,手中拿着一块毛巾正在不停地擦拭脸庞,掉到茅坑里这件事,对他来说甚至就是一桩奇耻大辱,他可不想四处嚷嚷,被别人冷嘲热讽。
偏偏薛雨桐哪壶不开提哪壶,故作温婉地笑道:“振波?你的衣服呢?怎么换掉了?你身上这件好像是我爸的衣服吧?你究竟遇到什么事了?”
许振波终于按捺不住,暴怒地吼道:“薛雨桐!你给老子闭嘴!闭嘴!”
薛雨桐无法理解许振波的暴躁脾气,明明之前还是好端端的,怎么睡了一觉起床之后,他就突然间变得如此蛮横,不讲道理?
薛雨桐委屈地红了眼睛,又不想被马月梅看笑话,便楚楚可怜地问道:“振波?你!你是不是在外面……遇到什么麻烦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