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部门准备。”
随着打板声响起,原织锦眯起眼睛,用力地扯掉酒坛的盖子,整张脸盖在坛口,恨不得把头塞进去。
仿佛闻到满意的酒香,她双肩微微抖动,竟然咯咯地笑起来,活像个偷油的耗子。迷迷糊糊抬起头,脸上竟印上一圈圆圆的印子。
她抓着酒坛左瞧瞧右看看,眼中尽是不满,一气之下低头撞了过去。
“咚!”
“嘶…嘶…木天你脑袋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硬,疼死老子了!”
“笑!笑什么笑,消失三年值得骄傲吗?”
越想越气,南敬纾抓起酒坛不停地往桌上磕,坛里的酒不断地往外溅,没多久袖口便湿透了。
仰头,将坛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胡乱地用袖子擦了下嘴,然后踉踉跄跄地走出客栈。
“卡!”
霍禹天缓缓地摘下耳机,眼中满是复杂,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原织锦的衣袖上。
他将耳机扔给徐晋,沉声道:“你们接着拍,原织锦跟我来一下。”
“霍总,我下午还有三场戏。”
“不会耽误你太久。”
原织锦穿着戏服,不情不愿地跟上去。
望着自家妹妹越走越远的背影,秦成画很想抬腿便跟过去,奈何刚要付诸行动就被导演喊住。
“成画,下一场是你和枢远的对手戏,准备一下。”
“好,这就来。”
原织锦跟着霍禹天来到休息间,刚一进门便被他捉住手臂,她几乎是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将门推上。
“霍禹天,你干什么?”
“你一定跟她雨非常熟,你刚刚用手臂内侧的衣袖擦嘴上的酒,踉跄向前走的时候,你下意识地挠后腰,你的演技是唐织雨教的。”
“你故意接近我,是不是她授意的?她是不是为了惩罚我,故意诈死?你知不知道她在哪里啊?”
看着他眼中的疯狂,原织锦退了一步,想甩开他的手,却怎样都甩不动。
“你说啊!是不是她派你来的!”
“霍禹天你清醒点,你把人生当成了什么,电影吗?想躲避就躲避,想诈死就诈死吗?各大媒体都报道过唐织雨的死讯,你觉得能是假的吗?”
“她还活着…她还活着,对吗?”
霍禹天眼底通红,声音中透着祈求,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原织锦胸口微微泛疼,用尽全力掰开他的手,努力抑制眼中的酸意,问道:“你真的爱过她吗?”
如果爱过,为什么不谈嫁娶,死后秀深情有意义么。
霍禹天看向她,目光逐渐变冷,他一步步将人逼到墙角,寒声道:“我和她的感情,什么时候容得一个外人妄加猜测,你以为你是谁?”
“可笑,是你把我叫到这里的,竟然都不知道我是谁吗?那请你听好了,最后再说一次,我叫原织锦。”
话落开门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