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竹笑道:“一家人,帮帮忙也是应该的,只要你以后用功读书就好了。”
司马卓文插话道:“对对对,凝哥儿好好听你大哥的话,认真读书,再考取功名,将来啊给你大哥,给咱凤阳王府长面子。”
“母妃说的是。”
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吃着饭,若是外人见了,只会感叹这凤阳王府内,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家庭和睦,实属难得,只有各自的心里头是倾楚明白的,到底谁生谁熟。
凤倾竹用完了晚饭,回了自己的楼外楼,念娇在楼外楼的门口等着,一见凤倾竹回来了,立马迎了上去,照着手提灯笼的光芒一看,凤倾竹原先白皙的脸庞,浑然惨白,娇艳的红唇也跟着发白起来,额头上也渗出了几滴晶莹的汗,她慌张的掏出丝帕给凤倾竹擦汗,扶着他赶快进去。
看门的小厮看到凤倾竹跟念娇俩个人进了院子,连忙把院门给关上,锁的严严实实了。
凤倾竹皱着好看的眉,快步的朝着屋内走去,刚一进门坐在椅子上,念娇立刻把痰盂拿给了他。
“公子……”
凤倾竹未回话,表情略微狼狈的拿起痰盂就撕心裂肺的吐了,吐的全是刚刚在席间的吃食,一滴不剩的连胃液连同一起。
念娇抚着他的背,面色担忧的看着他。
每次到那边吃饭,凤倾竹回来之后都会吐,吐完了之后要立刻在嘴里头含着参片,放能止吐。
凤倾竹吐完了,念娇拿着一片参片递给他,把痰盂放在房外头,又拿了熏香熏了熏屋子,散散那股子酸臭之气。
凤倾竹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微微的喘着气,念娇手里头捧着热热乎乎的小米粥,拿着勺子在碗里头搅了搅,又吹了吹,直到确定温度正好适宜,刚刚入口的程度,便拿过去递给了凤倾竹:“公子,吃些小米粥吧。”
“嗯。”
凤倾竹应了一声,一口一口很是慢吞吞的把一碗小米粥吃的干干净净,胸口以下,终有了几分的暖意。
“公子,还吃吗?”
凤倾竹伸出手,代表不需要了。
凤倾竹缓了劲,没有休息,又到了自己的书房之中,他坐在那檀木做的太师椅上,闭目养神,算计着得失,他向来不太喜欢京畿,这里虽大,虽豪华,不想见到的人有很多,还有……念娇。
他留了她十几年,琴棋诗画,规矩奉承,心思才华,是时候也该放出去了,要不然就算他能保的了她一时,却保不了她u一辈子,合着怎么都有用,到不如任他所用。
凤倾竹缓缓的睁开了眼,看着书桌上摆放着一只埙,那是他临行之前刚刚做好的玩物,他拿在手里,细细的打量,随后放在唇边,吹起了当时苏莺歌曾经吹奏出来的曲子。
凤倾竹细细的品着曲子,心里头到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念娇站在书房外头,打算进去给凤倾竹书桌上的灯,剪剪烛火,那悠扬,宁静的曲子,却逼迫她停住了脚步,她也跟在凤倾竹身边多年,对音律算的上是很有精通了,曲子虽然好,但总觉得像是缺少些什么似的,略微单调,不过曲子确实是个好曲子,她到还是第一次听凤倾竹吹起过,难不成是在外头寻的哪方早就已经失传了的琴谱?
乐曲已经悄然结束了,念娇的陶醉感却还没消泯,心里头到是升起了几分恋恋不舍之意,回了神,念娇推门进来,凤倾竹已经放下了埙,看了她一眼,像是从她的身上掠过去看着什么人似的。
念娇剪了烛火,便问:“公子,刚刚的那是什么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