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得认得!”吴悠德咬牙切齿道,怒极反笑了:“这事你们谁都不用说了,交给我了,我他吗的弄死那混帐丫头去!”
吴悠德骂完,也不嫌弃脏的把东西都卷起来带走了,剩下的人看着带着满腔怒火的吴悠德走了,便心中叹道:看来这府里头,大概又不是哪家的丫头倒霉了。
吴悠德提着东西就径直去了大厨房,大厨房里苏莺歌没在,前些日子府内洗衣局的一个丫头重病,在家养着,缺少个丫头洗衣服,陈妈妈便让苏莺歌去洗衣服去了。
吴悠德到了自己大厨房里的办公室,先前因为被苏莺歌给耍了,很是生气,现在回过劲来,气是还气的,到也冷静了下来,先弄倾楚这东西到底是不是苏莺歌的,再想其他的,便立刻吩咐了老妈子去把跟苏莺歌住在同一房间里的翡翠,喜鹊还有醇香给叫了过来。
三个人被吴悠德叫进了屋,先跪满了一地,然后低着头不敢看他,心里想着,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吴悠德把她们给叫过来干什么?
吴悠德先没开口,先喝了口茶,润了润喉,便让她们抬起头来问:“你们三个都是跟那泥鳅是住在一屋的,那丫头有些什么,我想你们也都是知道的。”
“是……”
吴悠德指了指被他扔到一边的铺盖卷问:“你们上来看看,这些东西,是不是那泥鳅的?”
“是……”
几个人听了话,便站了起来,走到那堆铺盖卷边上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虽然不知道这上面怎么那么多的血,但大概样子还是有的,翡翠先回答道:“回吴总管的话,确确实实是泥鳅的。”
“哼……”吴悠德冷笑一声,行啊,这人证物证都在了,那他可确认那日是那苏莺歌故意的了。
他咬着牙,阴狠狠的问道:“我问你们!那天晚上的事,是不是你们告诉了那泥鳅?!最好给我乖乖说实话,否则的话,我就去那王妃院子里把你们的卖身契全都要出来,把你们一家子统统女的卖进窑子里,男的就送到边关当苦力去!”
几个人一听微微寒颤,喜鹊的脑子转的飞快立马答道:“吴总管,关于那天的事,我可是一个字也没跟那泥鳅说过,我敢保证,翡翠她也不敢,泥鳅是谁,都不知道从哪里蹦跶出来的野丫头,我们怎么能跟她那么熟呢?要我说啊,这事被捅出去让泥鳅知道的,定是那醇香!”
醇香一听,心中大惊,脸上也跟着变了颜色,面容惨白的盯着喜鹊,这人……为了不被罚,竟然把她给捅了出来,这人……
“我……”醇香也不知应该如何解释,为自己说情了,立马磕头小声哭泣着,喜鹊这边又添油加醋道:“吴总管,自从那泥鳅一来,这醇香就跟泥鳅混的很熟,有饭一起吃,有衣一起穿,有什么事的话,她当然第一个告诉那泥鳅了!”
这侯门高府就是这样,落井下石有,雪中送炭无,像喜鹊,翡翠这样的才能活的长。
吴悠德也不为难喜鹊跟翡翠了,眼看着就要到午饭了,厨房里头还忙着呢,人多了挤在他这屋,耽误了做饭,不好,便立刻让她们俩个人出去了,只留下醇香一个人跪在那里听候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