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皆摇着头,刚才他们都在忙,根本就没人看见,喜鹊收住了脸上的坏笑,向前一步,微微欠身道:“吴总管,这些碗盘都是刚刚泥鳅洗好放在上面的,至于……”喜鹊也没说其他的话,但是人都听的懂她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苏莺歌冷冷一笑,好啊,罪魁祸首自己到主动站出来了。
吴悠德一听泥鳅这两个字,脸色一沉:“又是你?”
苏莺歌向前一步道:“我刚刚洗完了碗盘,是送到了那张桌子上,可我刚放完就走了,到外面劈柴去了,这都好一会儿了,这些碗盘都被摔碎了,怎么还能是我的错?吴总管,拿人抓脏,您可得看倾楚了这到底是谁干的!”
吴悠德笑道:“跟我咬文嚼字是不是?这碗盘是不是你洗的?”
“是。”
“洗完了之后,是不是就摔坏了?”
“……”苏莺歌不说话了,好笑的笑了笑。
“你笑什么?”
“我笑有人故意针对,陷害我,不过我想吴总管似乎不想听我解释了,就算听了,你也不会听的,那你想怎么办把!”她实在是不想再跟这些蠢货玩弄什么小心眼了,反正最终也只是害她一个罢了,承认不承认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好!有骨气!你虽是外头买来的,但是卖身契不在我这,我不卖你,不打发你,但这一地的碗盘落地了,你可就抵赖不了了,来啊!把泥鳅给我拖出去,打个二十大板,关在柴房三天三夜,不许给她送吃的,送喝的!”
听了吴悠德的命,几个人就想过去拿下她,苏莺歌一挣脱道:“不用你们,我自己去!”随后便昂首挺胸的走了,到了门口,到也没忘记冷眼的看了喜鹊一眼:“善恶到头终有报,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吧!”话一说罢,苏莺歌自己出去,趴在椅子上,等着被人打了。
二十大板打上来的时候,再怎么疼,苏莺歌死也不叫一声,更没有求饶,那板板都用了十足的力,还没打到二十下,就已经衣服上见血了,这场面,连行刑的人见了,都有那么几分的不舍,可这苏莺歌到是硬气的,让人不得不高看了她。
苏莺歌被打完了二十大板,就被人拖进柴房去了,顶多好心的把她扔到了一堆草垛上,随后从外面用锁头把门锁上,便下苏莺歌一个人走掉了。
苏莺歌闭着眼,呼吸很是轻微,她现在很痛,也许随时都会有可能倒在那里再也醒不过来了,她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唇,隐忍着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二十大板,如果不及时救助的话,也许伤口会化脓,会高烧,然后昏迷不醒,再然后就直接这么晕倒过去……
难道她就会这么倒霉的,就在这里,就这样的死掉了吗?
不行!
她豁然睁开眼睛,拿起了藏在柴房的火折子,抓了一把稻草,把它燃成灰烬,随后脱掉了裤子,咬着牙的将稻草的灰烬敷在了伤口处。
这是她能在仅有的资源中,制造出来的伤药了,只盼望老天能让她熬过这个三天。
她不信天的,可现在无计可施的也只剩下这种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