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卓文一看凤羽凝来了,立马站起来说:“你来干什么?”他还嫌着这里不够乱的?也过来闲着没事搅局?
“怎么了?”凤羽凝什么也不知道,便老实回答道:“我刚下了太学就打算去找母妃您啊,院子里的人说您到奶奶这来了……”凤羽凝的话还没说完,一看到了凤倾竹,连收起了身上的浮夸,规规矩矩的像个人了,恭敬道:“大哥……您……您也在啊……”坏了,早知道凤倾竹来了,他就走了。
昨天正在太学里惹了祸,气的教书的先生吼,要去告诉凤倾竹教训他来着。
这大厅里,这么兴师动众的,该不会……凤倾竹喊了一大堆的人要教训他吧?
凤倾竹笑着,先给他宽了心:“没什么,只是打发个奴婢罢了。”
“哦……”一听跟自己无关,凤羽凝的心里头松了口气:“打发谁?”
凤倾竹不说,拉着喜鹊的春都把喜鹊拽到凤羽凝的面前,凤羽凝一看,这不是他母妃院子里的婆子家的女儿,也在凤阳王府里当差的奴婢喜鹊吗?
因为他老往扶交院里跑,这喜鹊的娘也在扶交院里当差,俩个人见了很多次面,他觉得喜鹊长的漂亮,一双眼睛会说话,虽是个丫头,行为举止也不粗鲁,心里头对她也有几分的喜欢,现如今一看,那小美人儿,脸色惨白,见不得原先的剔透的模样了,雪白的脸上也被扇了几个巴掌,堪比被寒风摧残的娇花,一时之间怜爱之心便起了问:“喜鹊?这喜鹊怎么了?要打发她来着?”
喜鹊浑浑噩噩的倾醒过来了,一看到凤羽凝,便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连忙可怜兮兮的喊:“二公子,求您救救奴婢吧,奴婢要被人乱棍打死了……”
凤羽凝拧着眉,道:“谁要把你乱棍打死?”
“我。”
凤倾竹一开口,凤羽凝那刚刚冒出来的硬气又没了,张了张口,不敢多说,只能看着司马卓文,盼望着她能把喜鹊给救下了。
司马卓文一听,再一看,这凤羽凝心里头竟然还挂着这连她都不知道的下贱丫头,心里冷笑道:好啊,我还当这在大厨房里干活的粗使丫头怎么就跟其他的丫头不一样,原来心里头还在妄想勾搭她的亲儿子呢。
原本觉得留着喜鹊,可震她的主子之威,现在想着,左不是一个丫头是了,跟她的亲生儿子相比,还是凤羽凝重要,便开口道:“凝哥儿不要多言了,这喜鹊陷害他人,做人不规矩,你大哥说的对,这种祸害不能留!”
“可是……”
“这样吧。”凤倾竹开了口道:“里外里也是个人命,忽然打死有损阴德,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干脆还是卖进勾栏院子里去吧。”
勾栏院子即是青楼,虽然是最下贱的那种,但他那二弟不是最喜欢逛青楼的吗?没准将来还会去照顾照顾喜鹊的生意。
“勾栏院子?!”喜鹊的娘忽然大叫道,她可是知道那勾栏院子里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姑娘要是被送到那里的话,简直就是生不如死了,就连她老家也会被人指着后背说闲话!不能送那里,若是送那里的话,还不如乱棍打死了倾净!
“求世子爷开恩,还是让喜鹊就这么的死了吧!”
喜鹊一听自己的亲娘也让她去死?一个怒火攻心,吐了一口气,这次是真的晕过去了,再也醒不来了。
凤倾竹皱着眉,嫌着烦:“说送到勾栏院子就送勾栏院子,哪那么多废话?饶这小小丫头已经是法外施恩了,还愣着干什么?送走!”
“是!”
春都跟秋安领命,拖着快要奄奄一息的喜鹊走了,喜鹊的娘,见怎么也没什么办法了,只能抹着泪,跪着磕了几个头,告辞去了。